老王妃乐的不可,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可不是个肇事精吗,倒让祖母三天两端的惦记,祖母就盼着你从速给我娶个孙子媳妇儿进门,也好有人替我看着你,转头再生个曾孙子曾孙女的,祖母就甚么都足了。”
老王妃这里正念叨呢:“这两日怎不见驰哥,别是又给他老子关起来了,也不知这父子俩如何就对不上眼,整天你瞧我别扭,我瞧你难受的,说到底,还是他老子不好,老王爷在时,我就说,别让他念那么多书,转头人都念傻了,可不让我说着了,在外头见了那些读书的,返来瞧我们驰哥,是哪儿哪儿的都不扎眼,依着我说,不读书如何了,又不希冀着考功名,安闲的过日子不得了,横是这一辈子短不了吃喝,要那么大出息做甚么。”
老王妃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显见是真这么想的,内心晓得他的性子,别瞧嘴上嘻嘻嘻哈哈,主张大着呢,真想如何着,谁也拦不住,可这婚姻大事,也不能由着他说甚么是甚么啊,若真似他说的这般,家世上虽差了些,倒也过得去,反正订婚王府也不希冀靠娶媳妇儿如何着了,只家世明净,性子好,娶便娶了,也没甚么。
叶驰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想着这话儿赶明儿如果落在他媳妇儿耳朵里,不定如何想本身呢,遂更加不满的道:“谁瞧上阿谁疯丫头了,我媳妇儿可比那疯丫头好多了。”说着叶驰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媳妇儿模样儿都雅,性子和顺,提及话来轻风细雨的,那声儿别提多好听了,另有我媳妇儿绣的花儿也好,读书也好,温温轻柔文文悄悄的,站在那儿就跟一副画似的。”
老王妃瞧见孙子,乐的见牙不见眼的,指着他道:“倒真是个不由念叨的,我这儿刚说这几日不见你,怕不是又惹了甚么祸,给你老子关起来了,你就来了。”
忽的想起甚么,伸手抓住叶驰的手道:“驰哥儿,祖母是疼你,甚么都依着你,可咱也不能出大格,你以往在外头跟那些粉头荒唐归荒唐,这娶媳妇儿但是大事儿,容不得你胡来,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便你再中意,也不能进门,你跟祖母说实话,但是瞧上阿谁甚么……”说着望着秋嬷嬷道:“春甚么楼来着?”
叶驰忍不住笑了,脑袋往老王妃耳朵边儿上一凑大声道:“我说我想娶媳妇儿了,老祖宗可听真了?”
哪知今儿她们小爷抽风,听了这话不由没恼,反而应着道:“老祖宗这话说得是,是该娶媳妇儿了。”
“不去了好,那些粉头伶人图个乐子罢了,真如果纳进府却大大不当,既不是,那你跟祖母说,倒是瞧上了谁家的丫头了。”说着本身又想起甚么来:“祖母想起来了,前儿进宫,太后跟我提了一门亲,是镇远侯府的锦枫丫头,说你们自小熟谙,晓得相互脾气,若成了伉俪,倒没这么合适的了,更何况,你跟锦城小子相好,娶了他妹子,恰是好上添好,莫不是你瞧上锦枫丫头了,若果然如此,倒费事了。”
中间儿的丫头给他搬了锦凳过来,叶驰却不坐,走畴昔一屁股坐在老王妃中间儿,嘻嘻一笑道:“瞧老祖宗这话说得,不晓得的,还当我是个肇事精呢。”说着胳膊一伸搂住老王妃摇了摇。
一句话莫说底下人唬了一跳,就算老王妃都觉得本身是耳背听差了,忙又问了一句:“驰哥说的甚么?你祖母年纪大了耳朵背,没听大真,你大声儿点儿再说一遍。”
老王妃倒给他气乐了,跟秋嬷嬷道:“你瞅瞅,这就是我疼大的孙子,这媳妇儿还没娶到家呢,就恐怕我给他媳妇儿气受,得了,你也别跟祖母这儿耍花腔了,倒是谁家的孩子,是家世不当,还是如何着,值当你这么前铺后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