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陆无涯面露嘲笑,木承沙猛地站起家来,吼怒一声,疾走上前,似是发疯普通,摆布连攻,拳拳劲风,却越打越慢。陆无涯知他已乱阵脚,只是连连遁藏,待得迟缓,挥百禁剑横扫而出,将他砸飞丈外。
但是!就在挥袖的顷刻,竟有一道鲜血自他嘴角流出,连其右拳之上的褐光也顿时暗淡!不过,这崩山一拳还是砸了出去,只是落在了横于陆无涯胸前的百禁剑上,直将他震得口鼻见红,连退三步,双脚踩住之时,已是半悬擂外。
果不其然,木承沙左袖一挥,无忌剑如受箭麻雀,凄凄而落。
在遇刺以后,他以木承沙的身份打通各路,逃至北境,于白沙镇建立白沙帮。当时他武功已是不低,只是还未到能以此服众的程度。
闻言,木承沙只是大笑,道:“不懂端方的东西,你真觉得你们真能分开?你在此杀了我,白沙帮不杀你们,锻血堂也会杀你们。只要等我稍后规复……”话未说完,已被无忌剑刺入肩头,血光四溅,不由收回一声哀嚎。
又是数招下来,两边还是不见伤损,但从站位上看,木承沙还未挪半寸,陆无涯已三进三退,凹凸如何,不难分晓。
陆无涯咬牙切齿,双目冰冷,右腕翻转,使剑在他肩头钻出了一个血肉恍惚的洞穴,低声道:“我不杀你,但我能够砍掉你的双手双脚,挑断你的奇经八脉,再撤除你的光鲜衣裳将你光着丢在世人面前。”在痛苦的喊叫声中,又将剑刺入一寸,“按我说的做!”
本来,木承沙虽得高人传功,勤加修练,却因本身材弱,又上了年纪,功力始终不见增加。
陆无涯已将无忌剑拾回右手,直指向他,道:“你派人护送李客等人前去云州,再交出玄武石牌,我便饶你不死。”
喘气之间,数招已过。
他忙蹬地而起,回稳擂上,喘着粗气,看向面色惨白的木承沙,抹了抹面上的血迹,嘲笑一声,道:“真是无贪不商。”
陆无涯瞧他架式,垂垂放慢守势,心道:老贼狡猾,看模样我没精疲力竭他是毫不还招。若我此时卖个马脚,一定能够引他被骗,反倒会自乱阵脚。之前他一向以右拳迎招,内力凶悍,而方才几次我成心攻他左拳,只觉内力略显温和,似是与右拳截然相反。且他出右拳便收左拳,出左拳便收右拳,莫非他摆布所使的是两股内力?
跟着时候推移,他的内力终究分作两股,各居摆布,只要不应时催用,就无大碍,但若发作,似有万箭穿身,痛苦至极。
木承沙嘴巴大张,收回似叹似喘的声音,任由唾液和鲜血一通淌出,与没法禁止的涕泪混落在地。他目光痴痴地盯着擂下,艰巨地呼吸着,终究说出话来:“砍啊……挑啊……你……你在等甚么?是在等粮草起火么?”言罢,双颊皮笑肉不笑地颤抖起来。
木承沙再次起家之时,已是狼狈不堪,火光之下,褴褛的锦缎袍衫像是一团稠浊了渣滓的烂泥。他浑身颤栗,双手微颤,神采狰狞,明显是被两股内力折磨得痛不欲生,想要再战,只怕不能。
经太长时候修练以后,内力逐步进入化虚阶段,常常出于体外,其状似烟似气。
心急之下,他只得效仿初度之法,破钞重金,自别人购得内力,传与本身。再次受功,他只觉内力有所长进,便觉得能够借此练成神功,因而数次故伎重施。谁知修练《金氏遗脉》所得内力非常奇特,越是修练,就越是没法与其他内力相解相融,又是以功特性,不光临死之时,周身内力没法传出,故而数道内力在五脏六腑相互缠斗,令他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