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流星镖越落越多,铺天盖地,黑压成片,竟连月光都已遮住。此等镖雨,四周的杀手那里抵挡的住?不消半刻,黑流星镖尽人落,院内杀手已稀有性命丧鬼域,余下的也多是遍体鳞伤。
只此一声,震天动地。
见状,他不得不将视野落回了秋梨身上,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但正如黑流星所说,他长年为非作单却能活到明天,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吓破胆的。他轻哼一声,道:“小小年纪竟能具有如此内力,没想到这折笑宫打着朴重灯号,却藏有妖术邪法。”
“莫非夏姐姐你这么快就忘了么,这里才是家啊。”秋梨抬开端,走向院侧的走廊,脚下忽高忽低,不知是踩过了谁的尸身。她在走廊前愣住,望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道:“那是我最喜好的画,画的是一只鹿妈妈带着三只鹿宝宝在河边喝水。因为我总感觉鹿妈妈像是师父,而鹿宝宝一只是你,一只是我,另有一只代表着门中的姐妹。”
只此一声,令夏饮晴喉中微甜,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她并没有思虑的时候,身子刚一规复知觉便又起轻功跟了上去,权当刚才产生的都是错觉。她实在想不出更公道的解释了。
只此一声,惊雷四起。
顿时,四周的杀手再顾不上伤口,各握兵器,挺身冲出。黑流星暗器用尽,只得以匕辅弼迎,虽短但疾,面对三人刀剑接连劈砍,模糊另有反攻之势。而夏饮晴仗着《飞花剑法》的超脱轻巧,左闪右避,连连退步却也能够拖住两人。
“黑流星!”夏饮晴从未想过会因见到他而如此高兴。
就在这时,忽有人影当空,数枚流星镖从天而降,凌厉如风,逼退杀手。
她的度量真的很暖和,暖得令秋梨感受胸口发烫。不,那不是暖和,是一团越烧越旺得烈火。火焰当中仿佛有一只小猫孕育而出,正顺着嗓子向上攀爬,每一爪都深切血肉。
她的轻功的确更好,本是有机遇拦住秋梨的。但是就在她抓住秋梨肩头的顷刻,一阵麻痹从指尖传来,如遭天雷劈中,顿时全部身子都转动不得。望着远去的背影,她长大了嘴巴,只觉已经收回的手臂上有烈焰灼烧,乃至将丹田中的内力都引燃了起来,令她置身火海。
秋梨胸口的烈火终究将封闭着豪情的樊笼熔化,俄然之间,腥臭刺鼻,猩红斥目,四周的统统都变得恍惚起来,也变得陌生而可骇。她扭过甚,怒不成遏地盯着夏饮晴,吼怒道:“不!!!”
“梨儿!”夏饮晴一把拉住了她,“求求你,别去。”
“哟,这前提有点儿诱人啊!”黑流星咂了咂嘴,伸出两指夹起一缕夏饮晴的长发,低头轻嗅,“但我边儿上就有俩又嫩又标致的小女人,我干吗还要舍近求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