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客实在笑不出来。与大多剑法的灵动超脱分歧,《劈竹剑法》多善劈砍,招招横平竖直,力足劲满,但是面对方锐,以硬碰硬明显不大明智。
就在这时,只见一人手捂腹部,浑身是血,连滚带爬地冲过世人,镇静道:“方副堂!石牌……石牌被郑老邪……”话未说完,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听他呼喊,杨盛只觉背后发凉,旋即牙关一紧,枪起枪落,血花四溅,将方锐人头砍落。
“老弟生辰,我怎能不返来道贺?”杨盛鼻子一歪,暴露两排整齐不齐的牙齿,咧嘴大笑,火光忽闪之间,本就丑恶的边幅此时更是能令鬼怪自愧。他走回马侧,提下一颗还滴着血的人头,递了出去,道:“小谨慎意,望老弟笑纳。”
李客使剑力道不弱,而细剑总归比大刀要轻巧几分,令方锐一时无有对策。
今晚当真不测不竭。
世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敢作答。
“不成能!”方锐憋红了圆脸,“陆无涯晓得循环令中三块石牌的内容,我们将之逼问出来,完成赏格,就能借着五仙教的权势重返中原武林!莫非你还想在这北境荒漠长居下去?”
吼怒方落,大刀已至。
杨盛不答不争,只是虎将长枪立在地上,语气平平道:“方副堂,你本日生辰,我本不肯撕破脸皮,因而送了贺礼认了错误,只为保我堂承平。但眼下我这堂主的号令,你若再拒之不听,怕是有些得寸进尺。”他警戒地扫了一圈摆布,皱了皱眉,抬高声音,“方老弟,你现在听我一言,你与几位长老谋变之事,我大可既往不咎。”
此言一出,包含李客在内,四周之人无不倒吸冷气,再不敢言。
“杨堂主一贯深得叶某信赖,锻血堂中,倘如有人不平,大可趁着现在明说出来。”黑衣人虽是这般言语,却底子没人说话等候的意义,帷帽微偏,看向陆无涯。四位循环使如受号令,闪身出掌,将五裂车拍成粉末,接过陆无涯,在众目睽睽之下,随影而散。再看帐上,黑衣人已经消逝不见,仿佛无所不在,又从未存在。
方锐勃然大怒,喊叫一声,举刀直向李客劈去。
“杨堂主?”方锐微微皱眉,“你如何返来了?”
没想到本筹算借着郑老邪吸引重视的打算,此时竟全然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