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五仙教虽占了三峰,却迟迟再进不得,因而派了很多教众,四周寻觅甚么通往葬剑楼的暗道。”囚翁道。
陆无涯不由松了口气。
徐剑升一阵狂笑,道:“陆无涯负心伤你整整十年,你竟仍对他难舍难分,你有资格说我不知改过?我的细心照顾我的各式心疼你却看不见涓滴,你有资格说我不知改过!哈哈哈――”
“是毒教的人,他们定是往剑派去了。”棠溪眉头紧皱,“百里花是靠着杀死旧任教主才夺得大权,虽有四名圣女搀扶,倒是冒犯毒教教规,不得民气。现在炼仙鼎重现江湖,她担忧教主被废以后惨遭囚禁,因而此番大肆打击剑派,急求建功,实为自保。”
“这里明显住着十几户人家,如何说不见就不见了?”棠溪轻声道,似是怕惊扰了谁。
“冲出来,杀出来。”陆无涯双目一横,握紧剑柄,轻功而起,飞奔剑派。
棠溪看着他,面露难色:“我必须归去帮手。”
俄然,黑影明灭,三个鬼奴从道旁杀出,骤起拳掌,霸道砸来。陆无涯一惊,未待脱手,忽觉背后一空,百禁剑已被囚翁握在手中。囚翁跃至鬼奴当中,剑影疾闪,在三个鬼奴之间来回劈扫,剑法极快,如有三头六臂。鬼奴进步不能,只得登时挨打,浑身是血,还是毫无知觉。
有囚翁与棠溪相佐,陆无涯快剑淋血,一起无阻,不过半晌便已杀至庙门。囚翁俄然顿住脚步,道:“无涯,本日一战,凶多吉少,有几句话我想要你能记着。”
陆无涯皱了皱眉,道:“说到底不过你我之怨。”
“叛徒!”棠溪几欲拔剑冲出,但瞧四周林叶微动,料有埋伏,只得临时强忍,“爹爹一贯待你不薄!你为何叛变师门!”
“之前在毒教分堂也碰到了这鬼东西,虽说外力无穷,却没有涓滴内力,只要将其体内的蛊虫震伤,不杀自灭。”棠溪道。
“你觉得爹爹当真不知你与赵李王杨四个师弟多次盗取剑派铸剑卖与苏竟然之事!他就是念你昔日功劳才没有究查,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改过,变本加厉!”棠溪道。
风吹叶动,簌簌作响,没有血迹,没有破坏,反而更加可骇。
只见五仙教教众闻声而至,四周八方,将三人团团围住。
“待我不薄?”徐剑升冷哼一声,“十年前陆无涯因一个女人而弃剑派不顾,师父一时得志,都是我为高低琐事日夜劳累,鞠躬尽瘁,才气令剑派熬太低谷。我做了如此如此,而师父的身材愈渐不支,却还是对掌门继任之事绝口不提。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事到现在他竟还想着培养陆无涯这个好色胚子!真是瞎了老眼!”
陆无涯从未听他如此唤过本身,因而立品侧耳。
“棠溪姐姐?”俄然从酒坊门边的酒缸里探出了个小男孩,双眼又红又肿,两颊还陷着几道指印,看来是为了憋住声音而本身留下的。
“小虎子!”棠溪仓猝上前将他抱了出来,“如何回事?”
囚翁摇了点头,道:“敌众我寡,要不要制定个打算甚么的?”
“如何会中毒?莫非剑派当中有毒教内鬼?”棠溪道。
“但她不晓得我会来。”囚翁轻抚着百禁剑,不知为何,双手有些颤抖,“你们前脚刚走,就从崖顶摔下来了几个剑派弟子。据他们所说,剑派大部分弟子都不知因吃喝何物而中了‘软骨散’,个把时候内有力动剑,只得跟着承锋退守到了第四峰更天峰上。”
与此同时,棠溪猛地聚力于掌,翻身而起,落在鬼奴身后,猛出三掌,皆拍在其背心之上。三只鬼奴顿时力量尽失,被囚翁快剑打飞丈外,趴倒在地,再不转动。只见有玄色长虫从鬼奴背心钻出,没爬多远,便在阳光之下化作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