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秋二人面色一红。
陆无涯眼睛微眯,道:“她是锻血堂的人?”
“在我之前,织儿还曾喂她服下过一次忘忧草。”陆无涯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接过话来,“那段影象仿佛是关于梨儿父亲的,只是太太长远,故而她醒来以后就已记不清了。”
陆无涯微微愣住,无言辩驳。
“别瞎操心了,他巴不得出‘不测’呢!”计不灵道。
计不灵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家来,正欲破口痛骂,却俄然顿住,舔了几口沾在唇边的酒滴,咂了咂嘴,顿时脾气全无,道:“早啊,夏女人。”
计不灵从嘴里拔出一根鹅腿骨头,看向陆无涯,道:“这么说来,没有‘不测’咯?”
“不能。”陆无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计不灵晃闲逛悠地坐起家来,扯了扯头顶乱如鸡窝的发冠,一脸傻笑,道:“好酒,好酒!”旋即身子侧倒,睡回床上。
“不见就不见呗,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难不成会被谁拐跑了不成?”计不灵不觉得然,废力地抬了抬眼皮,挣扎半晌,终究放弃,“再让我睡半个时候……”
“几位客长随便坐,叨教是打尖还是留宿啊?”女人的声音娇柔却不造作。
陆无涯牙关一紧,道:“没有。水粮已备,我在马车上等你们。”
陆无涯接过茶壶,正欲倒水,但见茶杯上灰厚如布,只得作罢。
陆无涯扫向两侧吃酒之人,瞧见左边三人胡人打扮,凶神恶煞,右边四人官兵打扮,正对本身高低打量。他只觉此地不宜久留,正筹算要来酒水便行分开,忽见计不灵递出一小袋铜钱,不假思考道:“费事您先上些酒肉,再筹办三间客房。”见茶杯灰重,干脆抱起茶壶,痛饮起来。
“我……我记起了第二次服下忘忧草之前的事情。”秋梨面色一沉,回身拉住了陆无涯的手,“当时我就是叫他无涯哥哥的。”
“好嘞客长,这就去替您安排。”女人掂了掂荷包,对劲笑道,“小女子石镶玉,您有事儿随时唤我。”说罢,扭腰向后院走去。
刚跨进门,就见一个小巧有致的女人迎了上来,衣衫不整,****半露,披头披发,双颊粉潮未退。她端着茶壶,将四人引至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