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将毒名震慑四方的百里花唤为“花儿”,陆无涯也是微微一怔,旋即讽刺道:“五仙教对死的了解还真是独到。”

两人浑身血迹,面色惨白得渗人,却能如凡人般行动。

陆无涯没有接话,只是瞥向身边的几个鬼奴,不寒而栗。

陆无涯两指一夹接纸而下,面色微动。六年来,流苏虽多次助他出险,却一向对循环令嗤之以鼻,不屑感染。此番脱手,实在令他有些不测。

陆无涯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或许吧。”

放眼江湖,紫衣一定少见,紫玉扳指也一定少见,可这拖及空中的紫色长袖却只要一条,便是流苏的“千机袖”。

“我与百里花有何愁怨?”陆无涯道。

“你现在赶去,或许还来得及。”流苏道。

陆无涯又从腰间拽下个酒葫芦,倒出烈酒淋在剑身之上,顿时便令那密密麻麻的毒虫失了性命,尽数滑落。他还未稳住身子,便觉脚下一空,心道:坏了!

凝睇动手中的青龙石牌,陆无涯沉声道:“每天我都会问本身,如许做究竟值得么。”

明显已是各式狼狈却还要故作平静。流苏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花儿喂出了七条‘长生蛊’。这类蛊虫一旦进入身材,便会吃光宿主除心脏外的统统内脏,并分泌出一种附着在皮下的蛊毒。七日以后,毒素凝固,宿主将力大如牛、不死不灭。”字句当中,隐有夸耀之意。

陆无涯看向已哭晕畴昔的两个女人,道:“你筹算如何措置她们?”

这死而复活的招式……他们真的是人么?

流苏摇了点头,笑容还是,道:“那边尽是些抱着三五种毒物睡觉的虫王,我如果穿上了他们的裤子,恐怕就得劳烦你帮我将裤子从尸身上脱下来咯。”

陆无涯左手微晃,将他手中的酒葫芦一把夺回:“少喝些酒。”行动乘风,向南奔去。

陆无涯收好石牌,回身欲走,却又顿住。

他这般含混其辞,陆无涯便知多说无益,只骂了一句“蠢货”,暗自思考:在我闭关之前,他虽与百里花干系含混,却还碍于身份之重有所收敛。三年不见,竟听闻他已住进五仙福地,开初我还不信,但现在看来,确有此事。按理来讲,他本不是个会为后代情长不顾其他的人,为何偏要在墨门式微之际做出这般行动?莫非……莫非他也中了百里花的蛊?

月色之下,陆无涯的一身破衣烂衫像是落在名画上的污点,刺眼非常。他的平平相被貌埋没在短须之下,令那对比夜空更加乌黑的双眼显得格外通俗。

流苏不由大笑几声,解释道:“是因为炼仙鼎。炼仙鼎本是五仙教的圣物之一,据传能够炼制人间至阴至毒之蛊,只因数年前教中内哄才不慎遗落江湖。现在,此鼎被作为完成循环令的夸奖重现江湖,花儿定是要不择手腕将其夺回的。”

永淳元年,四月中旬,春意正浓。

清风吹云半遮月,紫袖与黑夜,融为一色。

“你在少林寺闭关三年,还是由空闻方丈亲身指导,倘若换作别人,只怕早已将这几个鬼奴劈得皮开肉绽了。”他走到陆无涯身边,将左手的折扇伸了出去,似有搀扶之意。

一名翩翩公子自四人身后走出,绸缎紫衣,束发立冠,剑眉之下,一对星目与月光相映,仿佛明灯,炯炯有神。他左手合有折扇,扇末无坠,倒是缠着一根银丝,绕拇指的紫玉扳指而上,伸进袖里。而他右边的衣袖则长得过分,几近已是拖在空中,令人完整看不见手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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