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感觉杀人可怖了?”不知何时任小芳走到百里凉的身后,一声嘲笑。
百里凉想了想也对,他的流水拳还只是个花架子,绣花弩也不在身上,他凭甚么上去帮徐袖!百里凉点头苦笑。
“嗯。”任小芳热泪夺眶,她何曾需求他的感激,她要的是挽留亦或者跟她走,但有些事,恰好勉强不来。抢过孙沿手中的大刀,任小芳身形跃起,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一向杀到城门口,守门的将士见她英勇,又不似舒骆的人,她要让行,便放了她出城。
“嗯,你谨慎。”游悬说完,柳叶刀砍向马修。
“都停止!”俄然游悬一声大吼。
百里凉笑笑不语,终究说出了那句感激,心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着那句感激过分于好笑,人家冒死护他,成果只换来两个字!只是有些事,他太有力,看来这世上最难以还清的债便是受人恩德了。
“马蓄马修马韶三位将军,听我游悬一句,保图州为重!本日之事我可不予究查,舒骆我也好生将养着他,停手吧!”游悬对着三位紫袍的将军一拱手。
“哦?我倒是藐视了你。”任小芳沉吟了一下道,“可这图州还是归属朝廷,而朝廷早已气数已尽,你帮着游悬如何一统?不如跟我去理南,我母亲已经节制了理南二路,南边虽权势浩繁,却多是乌合之众,只要我母亲脱手,不出五年必定荡平南边各州路。再不然,去帮着大小列王,也比在呆在弹丸的图州有前程。”
百里凉执了刀要上前,被孙沿给拦住。
“快去找朱鸽。”百里凉担忧徐袖的安危,跑的比孙沿还快。
“六爷,出事了,舒骆的三个部下带了三千人要反出图州城,正在前城门打着呢,帮主让您带着朱鸽的人从速去。”孙沿说完又加了句,“大蜜斯也在前城门。”
“霍哥的仇,我必然会报!固然我不明白他何故对我那么好,但既然我受过他的好,就定然要回报。”
“悬!”徐袖大呼一声,眼泪洒在上扬的柳叶刀上,一刀击向马蓄。
找到朱鸽的时候,朱鸽二话不说,敏捷调集部下的兄弟,一百六十号人,无一人缺席,行动练习有素。百里凉暗中称奇。
徐袖虽对付着马蓄,却又担忧着游悬,马氏三兄弟个个如狼似虎,游悬的本领她最清楚。马蓄的斩腿刀短长,马韶的云里鞭一样难于对付,云里鞭鞭中藏着无数鳞刀,刃刃削铁如泥,捱着便皮开肉绽,游悬打斗多时,力量已是不支。
“不是!”百里凉道,转而想了想,“约莫是在蛮镇之战后,我觉得我会死,却幸运存活了。小芳,本来生与死如此的近,我早该明白。……我是一个小人物,虽悲天悯人,却没本领窜改人们的设法,我只是我罢了。天下纷争,唯有一统方能减少战事,这也是我挑选留下来的来由。”
孙沿表示荀磊李奇,一左一右将百里凉给拉住。
“好吧,人各有志,没法勉强。百里大哥,你我固然无缘做伉俪,我也仍旧当你是朋友。后会有期!”
“等等,”见任小芳要走,百里凉拉住她,“小芳,我一向当你是朋友!另有,感谢你跟花妹子曾护我全面!”
“悬,别劝了,没用。我左你右,马蓄交给我,他的斩腿刀你对付不来。”徐袖与游悬背靠背。
孙沿见任小芳边幅非常丑恶,看也不肯多看一眼,当即闪到一边。
朱鸽的人虽少,却个个龙生虎猛,立时,舒骆的人气势被压,惨叫声不断。
“六爷,您站着,瞧朱鸽的!”
“好!夫人威武!”孙沿大呼,统统鸿帮的兄弟也跟着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