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这番话,再想想之前年氏让人传出宫的主张,年高寿像是有些明白弘昀提起年熙的意义了,他没有立时说话。
“果然!”李氏眼睛都亮了。要真是住在一起,不是公主府和额驸府隔开,连见个面都要召见,倒是不担忧有狐媚子反叛。
“便是太孙,也不是甚么病都能治的。”李氏怼了一句。
“可……”李氏毕竟已上了年纪,现在最重的不过是后代,之前一时没回过神,此时却不再把四爷要娶太子妃的事情放在心上。只她左思右想,还是有些疑虑,“就算我不在乎年熙身子差,他毕竟比哈宜呼小了四岁,这……”
所谓怀恪,恰是哈宜呼。两月前,康熙下旨赐婚哈宜呼与年熙,同时册封哈宜呼为和硕怀恪格格,从而后,哈宜呼就成了怀恪。
李氏突然又来了精力,有点踌躇道:“那为何必然如果年熙,他的身子……”
“额娘也别太急,我们这不是就在想体例。眼下翁牛特部虽已安排年纪相称的后辈入京,到底万岁还没来得及召见人,赐婚的旨意更是没有影。若我们此时设法给哈宜呼寻一门万岁和阿玛都看好的婚事,哈宜呼便能留在都城了。”
十三爷正要说好,忽想到一事,语气不佳的问,“敦恪那儿可有动静?”
“爹的意义是不奉告四弟?”
一句话没说完,李氏插话道:“□□分准,你的意义是定了就将哈宜呼许给年熙?这可不可,满都城那么多勋贵后辈,哈宜呼是太子长女,想许个甚么样的不成,还得经心遴选呢,哪能就这么定下。”
李氏如遭雷击,唇瓣颤抖看向弘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大哥的家书,提了四次。”
弘昀晓得年高寿在康熙面前都很有脸面,忙叫了免礼, 让福宜和福慧牵来, “八弟,九弟,这是你郭罗玛法。”
弘昀必定的点头,“是。”
这些日子,他观朝中局势,总觉着若年家有朝一日祸从天降,必自次子而来。莫非,要他亲手废了辛苦种植长大的儿子不成?
“您是长辈,挂记长辈原是正理。”
慧敏乡君听出年氏这话的言外之意,顿时满脸涨红的应了声是。
这话说的弘昀没法接。弘昐却瞧出李氏的心结不但在病弱,但他不想点破,,只道:“额娘,哈宜呼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冒江一愣,随即低声道:“说是公主病情又重了。”
十三爷早就猜到,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眼那玉山,神采变幻不定好久,终究道:“你将玉山装好,亲身送到京中,让福晋给怀恪添妆。”
弘昀倒感觉年熙不错,就道:“额娘,大哥不是说年熙的身子,等他回京后,会亲身给他诊脉。”
因李氏在这方面的鲁钝,弘昐不得不给她掰开来细细解释,“一个,年家乃汉军旗出身,祖上本是汉人,但年高寿与年羹尧父子皆政绩卓著。万岁现在要皋牢汉臣,只是将汉军旗女子赐婚宗室尚且不敷,如有皇家血脉降落,方才真恰是皇恩浩大。其二,要在万岁下旨之前给哈宜呼订婚,却不能触怒万岁与太后,不然让太后看来,难道是看不上科尔沁。可如果年熙,便不一样。额娘也说本来乌喇那拉一族开罪,哈宜呼本来的婚事天然不算,说是别人,太后必定不信的,毕竟之前又无半点风声传出。但若说年熙,我们大可对外宣布是额娘您与年侧福晋早就暗里定了盟约。现在您与年侧福晋相处和谐,想来为东宫安宁,万岁与太后必会信赖这番说辞。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