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笑道:“如何不急,儿子传闻耿氏还回了一趟安王府。连华圯都去了趟老八的府上。”
苏景却晓得,这,或许才是爱新觉罗·胤禩的赋性!
“廉郡王怕是仍有些疑虑。”华圯有些惶恐,万岁交代的差事没办好,他是真担忧啊。
这一点不客气的模样到底跟谁学的啊?
他这个侄儿,气度可比他爹宽多了。两年没治老八的罪,还把弘旺弄到宫里来读书。他是看出来了,万岁这是舍不得老八的才调,还要用啊。
乌尔衮一目十行的看过,神采阴沉的一甩马鞭,赶到马车前敲了两下,车门翻开,女奴恭敬的将乌尔衮迎了出来。
“王爷。”一个蒙古侍卫将京里快马送来的信递给骑在马背上的乌尔衮。
“你啊!”在宫里,宜太皇太妃不便利把话说明白了,只能在九爷额头上狠狠戳了一指头。
“老九!”宜太皇太妃一听九爷毫不客气的口气,就感觉提心吊胆。
两个儿子呢,她得不偏不倚。
母子三人叙话的当口,被他们群情的华圯,已经悄悄入宫在苏景面前回话。
送完圣驾,九爷返来就摸着下巴猎奇,“万岁倒是对胤祕上心的很。”
八爷的确是放心了。把玩动手里的田黄冻印章,他感觉有点好笑。
魏珠会心,从速上去把人给硬架起来安在椅子上。梁九功则眼明手快抢了小寺人端上的茶水。
苏景一挥手,赏了些东西让穆太嫔带着打打盹的胤祕退下,转而看着九爷笑道:“九叔本日进宫,但是想接太皇太妃出宫?”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之前一心一意和弘昊作对的本身,现在竟要为了妻儿,去做弘昊女人的背景。另有华圯,之前恨不能跟在别人身后上书把本身给钉死,现在倒是又跳出来要和本身联手了。
眼看宜太皇太妃上道,苏景当即道:“即如此,就有劳太皇太妃。瑞贝勒本是长辈,穆太嫔又出身寒微,由您教诲,朕却了了一件苦衷。”
五爷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干脆不睬会混账弟弟,抬高声音问,“额娘,您觉着寿安宫可会去诚亲王府?”
宜太皇太妃翻了个白眼,“她哪还会出宫,人家外孙女,可就要掌凤印了。”
五爷有些不明白,“他去找老八做甚么?”
次日一早,早就被苏景赦免罪恶,却一向借口守孝称病在家的八爷穿上朝服,重新立在了朝堂上。
“给瑞贝勒拿杯水来。”看胤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景拍拍他的背,昂首看了眼穆太嫔,道:“给穆太嫔一个座。”
即便年过四十,又在草原上糊口了二十多年,但养尊处优,伉俪敦睦的荣宪大长公主还是面如满月,肤色白净,见到乌尔衮出去,嘴角微翘的她亲身给额驸倒了一杯茶,还细心的将点心推畴昔。常日凌厉飞扬的气势亦不自禁收敛了很多。
苏景垂眸转脱手上的扳指,淡淡道:“已开府的王伯王叔天然没甚么好担忧的,可另有几位王叔春秋尚幼,朕实在难堪啊。”
闻弦音而知雅意,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略一思忖,就明白了苏景的意义。再想到之前苏景决计透暴露来的对胤祕的看重,宜太皇太妃和五爷对视一眼,虽有些不甘心,但为了能出宫与儿子团聚,还是道:“论端方,穆太嫔算是寿康宫的人,若万岁放心,我倒是想养一个孩子在膝下,天然穆太嫔一道,也有人作伴。”
而八爷复出的第一道奏折,就是请皇高低旨,对不履行放脚令的府县予以清查,将这些主官一一罢免问罪。其奏折言辞锋芒毕露,字字如刀剑,与之前手腕暖和的八爷判若两人,叫统统人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