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许显耀的石家,在太子一家被圈禁的时候,万岁要把石家嫡出的孙女儿,赐给宠嬖的孙子做福晋,其意为何呢?
因只是顺手落的一颗闲子,苏景好久没问过吴江县的事情了,石华却出于一种很诡异的感受对此事非常上心,不时诘问上面的人。这会儿见苏景问起来,立时髦冲冲道:“正要回禀主子,吴桭臣传闻是主子延请,考虑两今后当即解缆跟着我们派出去的人来了都城。只是他一到都城,先传闻了胞妹的事情,找到纳喇家算账去了,还让主子禀告主子,等事情了了,再来拜见主子。”
石家满门光荣,族中能臣干将数不堪数,这还罢了,石文炳三个女儿,长女为太子妃,次女为裕亲王继妃,三女客岁嫁给十五阿哥,满朝数畴昔,一门三王妃,除了石家,另有谁得此殊荣。就算太子位置摇摇欲坠,但万岁可没冷淡石家,乃至还多次下旨恩赏太子妃,夸奖其品性娴淑。
当然,乌喇那拉氏必然会动手的,在雍正年间时……
苏嬷嬷瞅了她一眼,没与她普通见地,面前这位三舅老爷能娶西林觉罗氏这个胡涂人,还是当年老太爷成心为之,她何必计算呢?当下好声好气道:“另一名格格还没定下,王爷倒是提过,万岁成心在来岁将三等伯石大人嫡出第三女许给大阿哥为福晋。”
“你觉得还是之前?”乌喇那拉氏看着苏嬷嬷, 淡淡道:“我晓得你感觉他是庶子, 可庶子, 是万岁封的贝勒,弘晖呢?”
西林觉罗氏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担忧女儿,“这可如何是好。”
苏嬷嬷毫不料外西林觉罗氏与木托的反应,别说这两个,就是王爷与福晋提及万岁主张的时候,她都能从王爷脸上看到一丝较着的不测,以及,那么一点隐蔽的高兴。
西林觉罗氏只要略想一想,就感觉女儿前路暗淡,又不敢再说不让女儿去做格格的话,憋得嗓子眼里满是苦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苏景得知苏嬷嬷从乌喇那拉家返来的动静,不过哂笑一声。倘使乌喇那拉氏不再动手,他不会抨击乌喇那拉氏。旧事如烟,早已追随不到陈迹,生母布顺达是否真的老诚恳实做人,从未冲犯过乌喇那拉氏,他并不晓得,为生母讨的一个侧福晋名分,将来大业若成,再行追封,就是他最好的酬谢了。但若乌喇那拉氏执意要动手,他必定反击。
木托一愣,随即苦笑道:“多谢嬷嬷提示了。”
“三太太,瞧您这话说的,这事儿还真不是我们福晋能做得了主的。”苏嬷嬷固然出身是乌喇那拉家的世仆,但百口跟着乌喇那拉氏去了四爷府,她的主子就换了人,或许对乌喇那拉家是有豪情,但绝对比不过她对乌喇那拉氏的忠心。听到西林觉罗氏的话,她当即拉下脸,“这秀女大挑,是顺治爷定下的端方,六女人留了牌子,是上记名的秀女,毕生天然有朱紫们做主,就是我们福晋,那是王妃娘娘没错,可莫非她还能拦着万岁赏人?您要实在舍不得六女人,要不,您去宫里求求太后娘娘,让她把六女人牌子再给剔出来?”
苏嬷嬷又如何情愿与木托闹翻呢,当下和缓神采,叹道:“三舅爷,老奴与您说句实话,我们六女人是福晋亲侄女,福晋又如何舍得委曲她,只是王爷发了话。”说着嘴角尽是苦笑,“不怕您责备老奴超越,我们福晋,眼下在府里实在难堪。大阿哥的事,福晋原是不想插手的,只是府里来人说了,福晋感觉好,王爷也附和,这才承诺下来,本来福晋筹算的是叫六女人做侧福晋,可王爷……再有,大阿哥在宫里受宠,您是传闻过的。这回就是赐两个格格,万岁亲身过问好几次,还交代宫里的娘娘,要先过过眼,万岁再亲身下赐人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