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华圯光荣的是, 土默土特贝勒在说完这番话后终究有反应了。
苏景莞尔,“贤明不贤明此时还不清楚,一诺令媛倒是要当的。”他把魏珠带的门徒小桂子唤出去,“去一趟佟家,奉告岳兴阿,天时恰好,他无妨往山上赏一赏雪景。”
不过华圯到底考虑多些,目睹昏睡中的淑谨县主被人送到马车上,他临走时想了想,仍旧感觉苏景这边胜算大些,因而将之前本来想坦白下来的云嬷嬷又送到苏景手上。
房繁华两眼放光的接过银子,忙不迭的点头,然后跑走了。
佟家这两日门禁森严,但龙有龙道,鼠有鼠洞,寺人天然有寺人的体例。小桂子很夺目的没有直接上门拜访,而是从下人出入的后门那儿找了个还没留头的小童,给他几块糖,就让小童承诺帮他叫人了。
“主子,主子钻的狗洞。”
“您如果不跟我走,那咱家归去也没法交代,依我看,贝勒爷也就是让您上山呆几天,这佟大人,总不至于就把您家眷给杀了不是,总还是亲爹罢。”
小桂子忍不住啧啧,“佟大人啊……”京里宠妾的很多,但也没见谁这么灭妻啊。这位隆科多大人倒好,不但灭妻,还要灭子灭孙。不就是一个女人,犯得上么?
岳兴阿跺顿脚,“你从哪儿出去的?”
“滚蛋。”隆科多一脚踹开要扑上来夺刀的喜塔腊氏,见她跪在地上吐出一口淤血,并不动容,反而抓紧艮果的脖子,憋得孩子呜呜直哭,“再问一句,那牲口到底去了哪儿!”
小童迷含混糊的,但他看岳兴阿的模样,感觉一个老爷混成如许实在有点不幸,就道:“那老爷随主子来。”
“你,你哪儿钻出来的!”
明知苏景是在做戏,实在就是要抨击淑谨县主。但政治本就是如此,一次又一次的买卖,相互不断的让步。一方占上风,另一方,必定是要让步的。
“非也。”苏景笑道:“此乃愿者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