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栋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甚么标统、连率,的确刺耳的要命,请马阁老上书弹劾史可法、林镇疆的不轨之举,以儆效尤。”
三人连夜入宫拜见大明天子,朱由菘打着呵欠听完工作的来龙去脉,对林镇疆窜改军制倒没有多少气愤,但对于把铁甲车收归朝廷倒是正中下怀。
在马士英的心中,早已认定扬州保不住了,暗里里与亲信阮大铖、王铎、唐世济、魏广栋等人商讨,只要扬州城破了,便动员朱由菘南下长沙出亡,再图后策。
“三位爱卿所言极是!”
厥后崇祯即位扳倒魏忠贤,阮大铖更是无缘宦途,而后便居住南京十六年,写词作曲,竟然在文艺圈混得风生水起,其诗词在大街冷巷传唱,江南无人不知阮大铖的才名。
马士英点头:“大铖说的极是,我们要把铁甲车抢过来,交给本身人操控!”
只是让马士英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史可法不但守住了扬州,还重创清军,立下了惊世奇功,实在是世事难料!
“这是林镇疆部下千户陈路遥派人连夜送来的手札,托我转交给阮侍郎,上达天听。”魏广栋自袖子里摸出版信,恭恭敬敬的交给了马士英。
魏广栋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马阁老,这林镇疆在扬州立下大功重修立奴的动静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可谁知这林镇疆居功自大,目中无人,竟然在军中自行设置官职,的确是罪同谋反!”
阮大铖比马士英年长四岁,二人在万历四十四年同中会试,一起退隐仕进,志趣相投,很快就成为了莫逆之交。
“多谢阁老!”
惊骇史可法年青有为,惊骇他迟早有一天会抢走本身的首辅位置。感激史可法击退了清军,不然扬州城破了南京也保不住,大明朝廷必将灰飞烟灭,本身这个首辅又将何存?
“马阁老所言甚是,依卑职之见,十有八九是史可法唆使林镇疆这么干的!”
但厥后两人的宦途却截然分歧,马士英一起顺风顺水,前后官拜南京户部主事、河南知府、大同知府。到了崇祯五年,马士英迁右佥都御史,再厥后出任凤阳总督,逐步成为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
马士英仓猝睁眼,抬手揉了揉脸颊:“竟然睡着了,现在几更了?”
而阮大铖则因为首鼠两端,先依东林党,后投魏忠贤的行动惹怒了东林党人,遭到了朝中东林党官员的狠恶抨击,吓得去官回籍,狼狈不堪的逃出了北都城。
“卑职愿为马阁老效犬马之劳!”魏广栋单膝跪地,言辞诚心。
对于史可法这个合作敌手,马士英是又惊骇又感激。
阮大铖拥戴道:“下官就是这个意义,不然这能力庞大的铁甲车掌控在史可法、林镇疆手中,今后我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建功立业,踩着我等上位。”
阮大铖双眸转动,计上心头,笑眯眯的道:“马阁老,你看如许如何?待会儿你我一起进宫面圣,我请陛降落旨问责林镇疆的僭越之罪,你却从旁安慰,让陛降落旨要求林镇疆把铁甲车上交给朝廷抵罪……”
马士英喜出望外,拍掌打断了阮大铖的话,“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如此既敲打了史可法、林镇疆,又把铁甲车收归朝廷,让林羽变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断绝了他造反的威胁。”
“魏批示使,你向马阁老禀报一下。”阮大铖端着茶碗呷了一口,叮咛魏广栋。
阮大铖用苗条的手指转动着茶碗,慢条斯理的道:“这林镇疆杀死了近万清军,另有努尔哈赤的孙子,我想多尔衮毫不会接管他的投降。但狗急了尚且跳墙,倘若真把林镇疆逼急了,开着铁甲车轰炸南都城也不是没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