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敏捷的打量了柳如是一眼,只见她年约二十六七岁,身穿一袭紫色绸裙,头戴玉钗,边幅精美,五官俊美,举手投足间尽权贵妇风采,仓猝行礼道:“钱夫人过奖了,鄙人愧不敢当。”
“见过钱大人,我与山荆深夜拜访,滋扰大人好梦了。”林羽笑着行礼,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问清了钱谦益府邸地点,林羽告别张氏兄弟翻身上马,扬鞭直奔钱府而去。
柳如是笑靥如花,对着林羽万福见礼:“妾身见过林将军,你的大名已是如雷贯耳,彻夜一见,三生有幸。”
张承霖抱拳道:“林将军忙完了请先归扬州,等我安排好了家父以后便率部下的兄弟北上投奔。”
林羽安抚道:“放心吧,我已将济邦与侯公子送出南都城,让他们渡江返回扬州去了。”
林羽轻抚爱妻稠密的秀发:“夫君我在十几万建奴阵中尚且来去自如,去一趟同僚的家中还能有事?”
正与爱妾柳如是在客堂接待江如画的钱谦益得知林羽到来,仓猝命令翻开大门,点亮天井里的统统灯笼,并带着柳如是亲身出迎。
钱谦益的府邸倒是与阮府、张府分歧,扶植的别出机杼,好像一座园林,并取名“红豆馆”。
张慎言不肯罢休,持续大声道,“老夫能够在临死之前见到林贤侄,死亦瞑目也!”
听爱妾提到阮大铖的名字,钱谦益一脸严峻,四下里扫了一圈,做了个请的手势:”隔墙有耳,林将军我们内里叙话。”
张慎言躺在床上,面露笑容:“如此,老夫地府之下瞑目也!”
身着深蓝色道袍,头戴青色四方安定巾的钱谦益精力矍铄,声音宏亮,经心润色的髯毛相称有型,没有涓滴的混乱,一看就晓得常日里极其重视摄生。
实在钱谦益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固然一句“水太凉”成了他的人生污点,成了他的传世名言。但大明臣子投降满清的何止千千万万,厥后钱谦益在柳如是的劝说下辞去满清的官职,暗中复明,也算是知错能改。
钱谦益是东林党的魁首,春秋又超越了六十岁,如许说天然没题目。
又闲叙了半晌,林羽起家告别,张慎重兄弟一向送到大门。
“不……让老夫说完!”
顿了一顿,又咳嗽道:“贤侄啊,那阮大铖小人也,马士英权臣也,当今圣上亦是庸碌有为,你莫要与他们活力。重振大明的重担就落在你与史阁部身上了,还望贤侄能够服膺老夫这句话,以规复江山为己任,光复北京,告慰大明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有些事情不得不平啊,这位钱大学士,因为一句“水太凉”名满天下,一向传播千古。
“哈哈……林将军到访,蓬荜生辉啊!”
等林羽和钱谦益伉俪酬酢结束,江如画这才体贴的上前检察丈夫:“夫君,你无恙吧?”
陈贞慧、方以智闻言连连伸谢:“多谢林将军援手,救回了方域兄弟这条命,不然阮大铖父子岂会饶他!”
俄然话锋一转,提大声音道:“幸亏有贤侄横空出世,于扬州大破建奴,让我大明朝得以扬眉吐气,保卫南京之安危。老夫就算到了地府之下,对太祖、成祖等大明朝的列祖列宗也算有个交代了……”
又对柳如是先容林羽:“这位不满二十岁的年青将军就是在扬州大破建奴,击毙了满清贝勒尼堪的林镇疆将军。”
“我乃昭勇将军林镇疆,前来寻觅我的夫人,劳烦通报一声。”林羽在钱府门前上马,自报姓名。
没想到此次来张家竟然有如许的厚礼,林羽喜出望外,仓猝行礼:“既然有张大哥这句话,我羽字营又添一员虎将,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