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猖獗地嬉笑着,越跑越远,消逝在重重密林中。
“那就好,公爷安然了。”
现在第二艘船仿佛也对准装填结束,远处的海岸又响起了死神的轰鸣。
本能中的惊骇终究压过愚信,正如几百年后,中原人发明烧符箓饮符水不能刀枪不入一样,甚么此生刻苦来生纳福之类的话十足比不上这一刻求生的本能。
在沐忠亮的眼中,这些缅人终究回到了他们第一次比武的印象,一个个哇哇怪叫着他听不懂的话,乱跑乱叫。的确不敢信赖和刚才那些残暴得几近扛不住的缅人是同一拨。
“嗯,此次多亏他了。”如果不是骑士们引开了这一拨暴民,恐怕刚才他们已经扛不住了。
“是刘总旗!”苏诚重视到了。
部下的马队没有暴露涓滴惊奇之意,只沉默地等候他接着说下去。
身后只剩寥寥几骑,俱是和他普通的狼狈。
“黑旗?末将痴顽,还请公爷明示。”林福臣皱着疤脸,有些猜疑。
疆场高耸地堕入死寂。
“公爷!”沉稳的男高音在沐忠亮身后响起。
可世人被这么一激,纷繁骂骂咧咧地应道,“有何不敢?”“丛林有甚么好怕的,我就是嫌蚊子太多,痒痒!”“去你的吧,我看你是太久没见过娘们,才痒痒的吧!”“你个兔儿爷……”
见世人不语,他怒道,“如何,敢几十骑冲万人,戋戋丛林,你们却怕了么?”
可瞥见他们降落的模样,沐忠亮还是强笑着给他们打气,“别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我看那小子是溜了,来日我可要奉告他你们明天一个个的衰样,倒是看他如何笑话你们。”
沐忠亮心下也生起悲意,此次的伤亡不成谓不大,神机营和五虎帐伤亡了近四成,神枢营就剩下留下策应的两人,能够说是全军尽墨,而那些本该死在咒水之难的灾黎们,这回又死了近一半,看来有些人霉起来就连穿越者也窜改不了他的运气。
“不消等刘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