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压服他的父亲、大贝勒代善,放弃汗位的争夺,又会同代善,共同压服多尔衮兄弟,一同支撑皇太极。
塞桑盘算了主张,他向岳托伸出右手五指:“贝勒爷,科尔沁人少兵微,不像大金国那样具有八旗虎威,再说,这调兵的事,还要和各部的头人、台吉筹议,塞桑小我只能给出这个数。”
岳托两次派人求见,都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来,他们以台吉身患沉痾为由,回绝访问任何外人。
自从那天会晤岳托以后,塞桑就传染了风寒,接连四天,都是卧床不起,时不时的对着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说着胡话,巫医看过几次,仍然不见好转。
岳托心想,干脆将数字说大点,一来能够吓住塞桑,能够多借一些蒙古兵士,二来也能够略微减轻本身兵败锦州的任务,“据大金国的探子回报,大明向辽东增兵数十万-------塞桑台吉到底能借给本贝勒多少兵马?”
塞桑喃喃自语:“镶红旗但是有近万骑马呐!”
“两万?”塞桑的眼睛瞪得都比得上他的坐骑了,“贝勒爷,自从科尔沁归附大金国后,被大金国限丁十万-------多余的男丁都被杀死了,现在的科尔沁,除了老弱幼,男丁能兵戈还不到三万。”
“探子说,应当有好几万人。”
皇太极不但是大金国的大汗,也是塞桑的妹夫兼半子,但草原民族的女子,底子没有辈分,是真正的嫁鸡随鸡。在后代的汗青上,大明崇祯七年、大金天聪八年(公元1634年),塞桑还将大女儿哈日珠拉(满族名海兰珠)嫁给了皇太极,更加稳固了与皇太极的私家干系。
岳托眼睛直盯住塞桑的脸,那是一张皮肤皱得像马脖子的苦瓜脸,他抬手的时候,一不谨慎,手指触到瓷杯上,瓷杯顿时打翻,茶水沿着桌面向塞桑的裤腰流去。
侍卫无法,只得对亲兵说:“你先等着,我去看看台吉。”
“大汗不在唐哈里克,”塞桑躬身相迎,“贝勒爷,请!”
能够说,皇太极的存亡荣辱,与蒙古科尔沁部,特别是台吉塞桑家的干系极大。
“台吉,绝对可靠,探子本来是要直接汇报的,他说,大明的军旗已经插在辽东的各个城头了,我们的兄弟已经去了广宁,不久就会传回更加详确的讯息。”
“你……”岳托颤抖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咽下一口唾沫,“本贝勒身子不佳,先告别了。”
“甚么?五百?”岳托“嗵”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上身隔着木桌靠近塞桑,抬手指向塞桑的鼻子:“塞桑,你将本贝勒当作要饭的?”
第四天早晨,塞桑派出的亲兵返来了,他不顾塞桑病重,执意要见塞桑,但侍卫不管如何,不让亲兵进见塞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