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见朱由检的大手就要行动,她吃惊似的低叫了一声:“陛……下,还是奴婢来吧!”她微闭起双目,两支小手在朱由检的腰身上摸索起来。
浴桶里的热水本来就很多,采儿出去后,水面上涨,早已淹没采儿的头顶,只要坐在朱由检的腿上,采儿才气自在呼吸。
寝房中扑灭中两根大脚拇指粗的蜡烛,固然是细弱,但在皇宫中,最多只能是中等,采儿还不敢做出僭越之事。
“陛下……”采儿娇声抗议,连一向微低的螓首也英勇地抬起,两道瞋目直视着朱由检,恨不得将朱由检舀口水吞下,双手不自发落到大襟褂裙的第一颗纽扣上,又游移下来,倒是没有解开。
“是,陛下,奴婢晓得错了。”采儿破涕为笑,泪水混着浴水还挂在脸上,就从朱由检的胸口搓揉起来。
采儿已经从前面为朱由检宽衣,这一次比在浴室谙练多了,不大一会,就将光着身子的朱由检推到本身的衾被中。
朱由检摇着头苦笑,点头的同时,却发明采儿的手中握住一件甚么物事,“采儿,你手中是甚么?”
“陛下……”采儿黑暗中娇嗔了朱由检一眼,发明朱由检并没有活力,这才发明本身被骗了,她干脆歪靠在朱由检的肩头,“奴婢……奴婢一会包管给陛下一个白壁之身。”
朱由检正要宽衣入桶,却闻声怀中的采儿蚊子似的哼了一声:“陛下,采儿为你换衣。”
“陛下,奴婢没用……”采儿双手捂住小脸,再不敢看朱由检一眼。
“陛下,”采儿这才想起,面庞又是红了红,“奴婢……奴婢已经沐过浴了。”
“陛下……”采儿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便扬起小脸。
朱由检只感觉光滑的腰眼上麻梭梭的,他忍住内心的异动,任凭采儿的小手在本身的身上繁忙着。
向来只传闻懒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连伸手都不消,只要张张口,统统有人代庖,朱由检笑笑,做天子就是好,起码现在能体味到后代未曾有过的幸运。
“采儿,下来吧,”朱由检已经紧闭起双目,微靠在浴桶的后沿,“莫让朕等久了!”
采儿俄然感受有甚么摩挲着本身的下身,一阵蚀骨的酥痒敏捷传遍满身,奇了怪了,陛下的双手都搭在她的身上,莫非陛下有第三只手?
“奥,”朱由检暗笑,“我们归去吧!”
这是采儿的新婚之日,固然没有皇后那样的婚礼,它却必须为陛下换衣,只要为陛下换衣了,陛下将来才不会欺负她,更不会忘了她。
难怪贾宝玉说,女儿都是水做的,这眼泪说来就来,毫无征象的,朱由检将采儿的小手移开,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采儿的伎俩太轻,大抵是怕伤着朕,朕是担忧采儿不安闲,才……既然采儿……那还是你来吧,记得略微重些。”
“是,陛下。”采儿顺势靠上朱由检的臂膀,鸵鸟般的想要将面庞都埋到朱由检的怀中,只是趁朱由检不备的时候,才敢偷偷瞟上一眼,她心中入小鹿乱闯,既有深深的等候,又有一丝淡淡的惊骇,但不管如何,属于她的那一刻就要来了。
朱由检从衾被中暴露脑袋,想看看采儿接下来做些甚么。
“奴婢……”采儿瞪大双眼,烛光下就像是两盏蒙住黑绒线的灯烛,身子还向后微退了半步。
朱由检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块乌黑的绢布,应当是采儿的“明净单”。
“奴婢……奴婢……在浴桶外,也可觉得陛下搓背。”采儿见朱由检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心中的惊骇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