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乐队分两拔,一拔在大殿以内,专给二品以上的大臣,以及王公贵戚吹奏;另一拔着刚陈列在大殿檐下,给殿外的其他文武大臣吹奏。宫女也如穿花胡蝶,奔波于殿内殿外。
因而,整座都城显得喜气洋洋,氛围中也尽是欢愉的气味,半点不见之前天子连下数道罪己诏的颓唐。
天子哈哈大笑:“好好好,有劳臣弟体贴。只是朕的身材已经大好,现在壮如牛犊,莫说三杯酒,就算三百杯朕也能陪皇弟酣醉一场。”
这景色,如同在白纸上画的红梅,煞是都雅。
这一桌,坐着万寿宴的配角圣母皇太后、大明朝当今的天子和皇后,以及权势仅次于天子的宁王及宁王妃,当然另有敬陪在侧的当朝首辅沐晚亭。剩下的就是最刺眼的人就是他了,连两位次辅都没在这一桌上。
再看向殿表里群臣:“以及众卿分享这份飞来的高兴。”
李幕遮:“午门不是斩首的处所吗?”
严格提及来,他跟这桌上任何一小我都没甚么干系。即便他和沐堂堂算得上青梅竹马,但也只不过是朋友罢了,在没结婚之前,跟沐晚亭还是攀不上甚么干系,顶多算个同亲。
李幕遮有些无语,这些年来因言开罪的文臣武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更别提被阉党借题阐扬而弄进诏狱的异己了,更何况另有专门骂天子来讨打借机邀买直名的言官。
宁王瞥了一眼还在高谈阔论的天子,轻茗了一口茶:“你错了,没有谁能让孤身不由己。”
宁王有些不满:“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现在找个借口分开去午门,孤已经安排了人送你出京。”
几个小寺人轮番将天子的旨意传播出去:“皇上举杯,与圣母皇太后寿,祝大明昌隆万年!”
宁王直接要来了三个酒杯,一一浇满,笑道:“只怕要喝罚酒的人是皇兄,只是皇兄身材向来欠恙,这罚酒臣弟能够代饮。”
别的的人倒是惊诧莫明,明显没想到宁王竟然会这么早就出招,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