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眸光一凝,缓缓地“嗯?”了一声,“这个‘婉姐姐’是谁?”
楼挽裳等人都劝他快些,偏他满脸愠色地坐在椅子上,就是不动,“姑母也真是,没得扰人平静!”
贤妃安闲地坐下,“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盏一脸忧色,想替婉姐姐谢恩,却被人抢了先。贤妃起家盈盈福礼,笑道:“妾身先替阿婉谢娘娘恩赏。”
甫一进门,便有一股暖意异化着清雅香气袭人而来。主位上端坐着一名盛装美人,高高的福髻上珠翠繁嵌,正中间插着金底彩翼八宝凤簪,眉如翠羽,肌似羊脂,朱唇带笑,凤眼含威。一见了两人进门,立时变得和顺可亲起来,向他们招手,“母亲、阿盏,到近前来。”
皇后恍然,“那便算了,太子可等不起。”她看了贤妃一会儿,忽笑道,“怪说呢,静王业已弱冠,身边却只要两个通房,也不急着娶妻,怕是在等他这个如花似玉的表妹啊!”
翌日,云散风息,太阳高高挂起,可贵一片暖意融融。
萧盏又打量了一眼腰带,乌黑根柢绣刻金云纹,中间镶有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白玉,果与这身衣服不相配,只好作罢,又将灼灼目光投向了抹额,企图非常较着,看得楼挽裳莞尔,亲手给他系上双龙出海抹额,趁便理了剃头丝,道:“快些归去吧,娘娘还在宫里等你。”
贤妃点头称是,老夫人却道:“他还小呢,男人如何也要到十六七才开端抽条,还早着。”
“妾身谢过娘娘。”
楼挽裳只好用话开导他,不过是两人相处来日方长、莫让皇后娘娘等急了如此。他悄悄地听了一会儿,俄然仰起小脸问道:“姐姐是否忘了甚么事?”
萧盏眸中的亮光熄了熄,怏怏道:“姐姐健忘便算了。”说着便让人去取本身的大氅。
萧盏点头,“未曾了,现在用饭老是不饱,哪另故意机挑三捡四。”
萧盏向来是等祖母与姑母酬酢完了才出声存候,他虽性子差了些,但胜在模样好,在长辈面前又擅卖乖,颇讨皇后欢心。
“太子的性子你也晓得,连通房都不肯纳,他本身没这等心机,本宫强按着结婚反倒不美。”皇后提及这个就忧愁,复重重感喟,不再提了,又绕到了静王和楼挽裳的身上,道:“青梅竹马倒也算一段嘉话,岑玉将来的正妃,便与本宫的儿媳是一样的,更要厚赏,不如就趁着此次腊八赐粥,教岑玉同阿盏一道去武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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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挽裳拿在手里,递到正由人服侍着披上貂裘的萧盏面前,见他一副明显猎奇却强装不在乎的模样,不由弯了弯嘴角,“本想着明儿差小厮送到你府上,又怕误了时候,干脆这会儿就给你,提早讨个彩头也好。”
竟是比给她那堂弟的礼品还多呢,可见姐姐待他“胜似手足”!
他是皇后内侄,这般说话自是没人管他,其别人但是半点儿也不敢跟着掺杂。楼挽裳对着听芙私语几句,打发她去做事了,又走到萧盏面前笑道:“娘娘定是思念于你,旁人欢腾尚来不及,你倒是老迈不乐意,如果被娘娘晓得,怕是会悲伤了。”
皇后蹙眉想了一瞬,方拊掌笑道:“是了,武安伯夫人是你堂妹,她女儿自是与你这姨母亲厚些。本宫听人说,你们靖远侯府几朵姐妹花皆色彩素净,可见生出的女儿也必是妍姿艳质、纤巧袅娜的了。”
皇后听完一笑,看向母亲和贤妃,“看模样是要长身材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萧盏的眼睛又浮起了星光,双手捧上了承担,冲动隧道:“这便是姐姐送我的腰带?”说着便脱手欲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