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是流年倒霉,出门没看皇历,来姑苏搞了个大乌龙不说,大半夜赶着聚头还要碰上仇天。
荀玉卿今后撤了撤身,犹疑苏箐被吓坏的模样究竟是真是假,彻夜的月光不算太亮,他的轻功本就好,在正狭小的房间里发挥开来,更如幽魂般。苏箐乃至模糊思疑起莫非是她前不久收动手的那些古玩美人画成了精,半夜来与她说话。
涉世未深,对鬼怪与才子才子还充满等候与胡想的苏箐在房中如何胡想便就此压下不提。
苏箐打她姐姐苏毓那儿说话返来,路高低了细雨,她走在长廊外头,衣裙只叫雨水打湿了些边角,她袅袅娜娜的走进房来,将门儿一关,把边上的烛台一点,便去解腰上的衣带,筹办换身衣裳。
“你如何晓得?!”苏箐脱口而出,她转念想到,既是美人画里的艳鬼,天然是闻声她们当时说了甚么了,那晓得也不敷为奇,便点头道,“我晓得了,你当时在这房间里闻声了是不是。”
实在瞧苏箐的模样也看得出来,她说得毫不是谎话,除非她身上还揣着个当代版的小金人,不然荀玉卿猜想普通人演不来这么真情实感。
“那两名苗女,寻你是要甚么圣物,是么?”荀玉卿低声问道。
“哈!我……我真的见着鬼了?”她倒在床上,将身子一侧,既然荀玉卿人已不在了,那在她心底里,天然是猎奇与欣喜压过了惊骇,将被子挡住脑袋,又是镇静又是惊骇,暗道,“实在那鬼倒还挺标致的,也不是很坏,只是问些题目,听平话人说,这些鬼好似只是怕孤单的很,那我赶上的这个女鬼,她必然是没甚么朋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