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完整节制本身赋性跟情感的人,实在是令人想到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不过我瞧他衣衫褴褛的,却不像是岁寒山庄的做派。神采……”
这时荀玉卿没有说话,他几次看了看那块腰牌。
荀玉卿的确要给他气死,不过贰心下一转,暗道原著里的卜旎虽成熟慎重,但已是三四年后的事了,当时他已混成江湖老油条,又经历了丧妻之痛,天然与现在刚出苗疆的他大不不异。这么一想,荀玉卿倒也懒得再理卜旎,便道:“这腰牌上头就是岁寒三友。”
卜旎一听与岁栖白无关,顿时就神清气爽了起来。便道:“我能够试一试。”他将那腰牌握在手里,用了些内劲,将那银做的腰牌捏成了一团,但却仍看得出那银块里的梅花,他偷偷瞧了荀玉卿一眼,讪讪道,“我能够再尝尝。”
他们二人便刨了一个小坑将那块被捏的有些奇形怪状的腰牌放进了坑洞里埋好,至于尸身实在是太大块了,就临时不予考虑了,他们二人自发没有甚么遗漏,便拍了鼓掌,看了看方向,往小镇走去了。
这尸身的脸已经被毒青了,压根瞧不入迷采来。
荀玉卿微微皱眉一叹,“若他是岁寒山庄的叛徒,那我们就更是僭越了。只是你好歹也算是自保,不晓得岁栖白会不会……”他欲言又止,神情里有些忧心忡忡的。
“走吧。”荀玉卿看了看那银牌,俄然又道,“你能不能将它搓成一个银球?”
卜旎定睛一看,兴高采烈道:“银子!”他接过来咬了一口,信心满满道,“是纯银的,没掺假。”
“他是很短长。”荀玉卿悄悄道,“你说一个绝顶的剑客既有钱,又有权,世上没有甚么他做不到的事情,却还是能稳稳铛铛坐数年的禅,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他够不敷短长。”
卜旎有些发懵,他仿佛一下子就听不懂荀玉卿到底在说甚么了一样,只是游移道:“搓成银球?岁栖白也行吗?”他还陷在本身不怕岁栖白的设法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