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瞧错,这就是碧玉神女。”卜旎大大咧咧的将那碧玉神女像放在了一堆碗碟当中,“我顺手劫富济贫的时候拿到的。也不知他们如何找出这东西来的。我对这神女能使出甚么工夫一点都不猎奇,但总不能随便丢了,只好去找岁栖白了。”
江湖里的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难道就是这两样。
因为他们家祖孙三代,刚好爷爷爱竹,老子爱松,岁栖白爱梅。岁老爷子此人清明净白,种了一山庄的竹子,快死时叫人放一把火全烧了,乐呵呵的瞧着火烧竹的风景,阖然长眠。
但世上的人哪有不做负苦衷的,或许是一个小错,或许是一个曲解,如岁栖白这般几近没有甚么缺点的完人老是少的。因此大家见着岁栖白,总感觉他目如闪电,好似一眼便瞧穿本身心中的龌蹉,非常心虚。这武林中大大小小,凡是能不轰动岁寒山庄的,都尽数本身处理了。
卜旎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道:“可我没有下毒,你便是说了,岁栖白也不会信的。”
“你说得没错。”卜旎道,“我确切是没有体例,我固然爱玩毒,但是有些人的心,却比蛇还要毒。我本来只是猎奇,顺手捞了一把,千万没想到,竟然惹来这么多的费事。”
“你到底做了甚么事?”荀玉卿忍不住问道。
“是啊。”卜旎嘻嘻笑道,“我不放你走,是为你好。”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卜旎开口道:“是为了如许东西。”他从那小兜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碧玉神女像。
“那还是算了。”荀玉卿淡淡道,“我的猎奇心倒还没有这么重,不过你能够尝尝看,等我见了岁栖白,便对他说你一起绑了我来,若我不肯,你就对我下毒。”
不过也因如此,岁寒山庄与江湖上哪家走得都不亲热,特别是这一任的岁栖白,生性冷酷,极少出门,是以有些奥秘。他本年二十五岁,在江湖上只出过两剑,但这两剑,已经充足很多人斗争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