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木的神采惨白,气色已大不如前,醒着时还好,现在昏倒畴昔,就更加见他不幸。他年纪尚幼小,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两人具是将他当作弟弟普通心疼,瞧他现在气若游丝,不由心中疼痛。
荀玉卿已经睡着了,他的眼睛微微有些红,神情却很禁止,那张妖异素净的脸上透出一种近乎纯粹而宁静的安好来。
“秦大哥,大哥哥。”柴小木唤道。
过了好一会儿,柴小木这才渐渐醒转,他眨了一眨眼睛,常日里嘘寒问暖围上前来的大哥哥与秦大哥竟都不在,便转头看了看,只见秦雁神采欣然,荀玉卿倒是呆呆入迷,两人谁也没有发明他醒了过来。
“大哥哥,我是不是好不了了?”柴小木问道。
秦雁原觉得,荀玉卿也是如许的。
时候说快也快,没一会儿,陆慈郎便将热腾腾的药汤端了出去,要柴小木喝下,那药也不知掺了甚么,老远便闻到一种浓浓的苦味,荀玉卿光是闻着就想吐,难为柴小木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不必明说甚么,秦雁已晓得是甚么了,他凝睇着面前这个挖开伤疤的男人,极和顺道:“现在已没事了。”
“我已认了。”
陆慈郎安静无波的瞧了瞧他,点头道:“是呀,保不住,你若想保住,非得去寻,肉灵芝,不成,这东西贵重,得不偿失。没了工夫,如何就,不能活了。莫非缺手断脚,瞎子聋子,全要,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