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吗?”

云初瑶这才踮起脚尖,悄悄地触碰了下云晏礼的额头,然后谨慎翼翼地撩起了他额前的乱发,暴露一双暗蓝色、还隐埋没着严峻和忐忑的眸子。

“邓公子,长乐公主表情不好,你还非要凑上去?”有人啧了一声,拍了拍邓瑜之的肩膀,怜悯道,“瞧瞧,又得了一个冷眼吧!”

将他本就素净的脸衬得更加明丽。

“我如何晓得,你问邓瑜之呗,”有人翻了个白眼,“看他理你不。”

但很快,云晏礼就败下阵来。

“很都雅,”云初瑶循循善诱,“这是我见过的最标致最都雅的胎记,没有之一,你应当为它感到高傲,它这么美、这么好,独一无二,又独属于你。”

当然,这些人究竟是看她的衣裳还是看她脸上的巴掌印也未可知。

如她所料,他生得极好,五官通俗,凤眸狭长,虽有异人血缘,但脸部线条还算温和,团体来看,他更像晋帝,却又比晋帝更美,那双蓝眸冰冷归冰冷,也格外勾人,伤害的气味不自发地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让人挪不开眼。

他有些不安闲地别开眼,小声道:“丑。”

“咳,咳咳。”

“长乐公主。”

云初瑶抬起手,悄悄地碰了碰他脸上的胎记,她指尖微凉,行动很轻,一下又一下,不疼,云晏礼却感觉痒。

七皇兄被人软禁在冷宫,连话都说倒霉索,又是如何学得的工夫呢?靠太学偷学,还是有旁人教他?

九皇子拖累谁,与她何干?

云初瑶定定地看着云晏礼的脸,半晌,才轻声说:“像七颗细姨星呢。”

一颗接着一颗。

邓瑜之浅笑着看他。

云晏礼呆了一下。

真是个小不幸儿。

此人怔了一下,发笑。

像星星。

“……那我还是问邓瑜之吧,”此人倒吸一口寒气,赶紧道,“我还不想死呢,瑜之兄!我有事问你!”

云晏礼挑了下眉,暗蓝色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像是在说侍卫可伤不到他呢。

此人一个激灵,刚刚才鼓起来的勇气刹时被冷水浇灭,春月的天儿,硬是打了个冷颤儿,才勉强站稳身形!

但不知如何,他并没有解释。

因着要上文课,云初瑶也没再穿骑装,着了一身水色的齐胸襦裙,外头披了件软毛织锦的红色披风,身子和缓,瞧着也都雅,一起走过来,倒有很多宗室后辈偷偷看她。

独一的瑕疵是他左眼眼下,有一串小小的红色胎记。

她故意问上一句,可转念一想,他们才打仗过几次,还不算熟,如果问了,再把这个小不幸儿吓跑了,那就不好了,还是本身渐渐查吧。

“不丑。”

“那就去问长乐公主,试问天底下另有人能比长乐公主更清楚事情的本相吗?”

同时,他又是云初瑶的亲表哥。

此人干笑一声:“我不敢。”

这时,世人才稍松了一口气,抬高了声音道:“你们瞧见了吗?长乐公主的脸肿了,上面另有巴掌印儿呢,你们说,太子殿下是不是真像传闻说的那样,打了长乐公主呢?”

因为云初瑶太有耐烦了,哪怕云晏礼浑身高低都竖满了尖刺,略不重视,就会扎人一手,她也没有活力,只沉默地谛视他,温馨地等候他,仿佛他不回应,她也能等好久好久普通。

曾经的云初瑶也是以对他悄悄生愧,老是想方设法地赔偿他,现在想想,倒也好笑。

太学学子很多,大多都是宗室后辈,皇氏云姓,为数未几的几个外姓人,也都家道显赫,邓瑜之就是此中俊彦,金陵邓氏、皇后母族的身份足以让他在太学乃至全部皇城都横着走了。

何如九皇子一向拖累着他。

但分歧于大多数太学后辈的混吃等死,邓瑜之一向是个有大本领、大抱负的人,如果不是年纪尚小,又是九皇子伴读,他怕是早就离开太学,前去国子监了,毕竟那边的门槛儿更高,另有很多豪门后辈,能够相互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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