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够让你如愿,但你要服从我的安排,不成冒然行事,不然你此后是福是祸我都不会再管。”开弓没有转头箭,丑话当然要说在前头。
“我、我”司徒晴岚的内心挣扎不已,她晓得太书说的都对,但是要让她完整断了那动机谈何轻易,如果能断念,她早就断念了。进宫之前她也想过要做个了断,但是亲目睹到那人,她的断念就变成了不甘心。她没法自欺欺人,她想要甚么,她向来都很清楚。
余舒点头道:“你考虑的是,但坤册不能打消,不然坤翎局何来的权威,以是要点窜旧制,顺着我们这位万岁爷的脾气,让它相沿下去。”
他为人并不陈腐,不然就不会支撑燕帝自主为帝了,他不似朝中某些元老看不扎眼余舒这个厥后居上的妇人,反倒对她客气有加,将她引为座上高朋,再三谢过了。白叟家精着呢,他晚来得女,前头三个儿子都不如小女儿知心,将她送进宫中真是无法之举,原是想着有太后娘娘自家的侄女排在前头,这个皇后如何都轮不到他家。
“闲事都说完了,上面就说说私事吧。”余舒起家走下台阶,来到窗边茶座,指着劈面的黄花梨小圈椅,叫她过来坐下说话。
而对余舒来讲,安排司徒晴岚进宫另有效处,太后不是闲得无聊嘛,那就把后宫这滩水混淆了,让她陷在内里爬出不来。
余舒得知太后插手,毫不避讳地说道:“前朝两位淑妃娘娘住在永乐宫都没甚么好了局,太后这是怕韦淑妃也沾了倒霉,这才挪到钟粹宫这块风水宝地,是想本朝也出一名薛太后吗?呵呵。”
“晴岚,”余舒叫了她的闺名,语气也比方才谈公事的时候暖和多了,“女人家到了年纪却迟迟不肯嫁人,不是没有赶上喜好的,就是心内里已经有了人,你是哪一种?”
纪鸿儒猜得一点没错,韦家丢了这个皇后,一半都是薛睿和余舒的功绩,这事儿提及来并不难办,只要摸准了天子的心机,薛睿那头不着陈迹地上一上眼药,余舒这边管束着太后,暗中为戴家和纪家两位令媛造势,让太后产生危急感,不得不为她娘家闺女出头。但是韦太后将韦蜜斯捧得越高,天子就越是恶感,何况承恩侯韦熙涵并非天子远亲的娘舅,犯得着给他们家这么大的脸面么。
“前朝期间,天子必须遵循坤册上面的日程临幸各宫妃嫔,我们改一改,坤册上面不记某月某日轮到某位妃子承宠,只记某月某日哪几位宫妃不宜承宠,其他的就随便皇上欢畅,爱去那里去那里。”
韦太后自作聪明,觉得知子莫若母,却给儿子挑了那么些年青稚嫩的小女人,但是男人喜好甚么样的,到底只要男人清楚,薛睿一早就跟余舒透漏过,天子喜好的是柔情似水的女子,又不能软得没有性子,年纪还不能差得太多,换句话说他就是喜好有女人味的,那一群十来岁的黄毛丫头,有甚么女人味呢。
司徒晴岚游移道:“坤册是前朝旧制,现在后宫做主的是太后娘娘,她只字未提此事,只怕到时不肯相沿。别的,皇上他一定欢畅司天监自作主张替他安排吧。”
司徒晴岚自大之处不过是她的年纪与出身,焉知这两点恰好是她的上风,正合天子的胃口。只要她能掌控住进退,假以光阴不愁得不到天子的爱好。
“太书,”司徒晴岚不知不觉红了眼角,她埋着头不敢去看余舒的神采,站起家往前走了一步直愣愣地跪在她面前,鼓足了勇气祈求道:“我想进宫,求您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