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再想,我劝你尽快死了这条心。”
纪鸿儒猜得一点没错,韦家丢了这个皇后,一半都是薛睿和余舒的功绩,这事儿提及来并不难办,只要摸准了天子的心机,薛睿那头不着陈迹地上一上眼药,余舒这边管束着太后,暗中为戴家和纪家两位令媛造势,让太后产生危急感,不得不为她娘家闺女出头。但是韦太后将韦蜜斯捧得越高,天子就越是恶感,何况承恩侯韦熙涵并非天子远亲的娘舅,犯得着给他们家这么大的脸面么。
甭管如何来的,纪鸿儒晓得本身都不能获咎了面前这个女人,司天监把握在她手里,底下另有个坤翎局,小女儿初到宫中需求仰仗她的处所多着呢。
纪国丈亲身将余舒送到大门口,看着她上了肩舆,回过甚便沉着下来,找齐了三房儿子儿媳妇到书房里,仔细心细地敲打一遍,防着皇后册封大典之前再出岔子。
“晴岚,”余舒叫了她的闺名,语气也比方才谈公事的时候暖和多了,“女人家到了年纪却迟迟不肯嫁人,不是没有赶上喜好的,就是心内里已经有了人,你是哪一种?”
“让她出去。”
司徒晴岚垂首帖耳,并未因为余舒借喻薛太后讽刺后宫而暴露涓滴非常。前朝薛太后,乃是崇贞天子的生母,明显有皇后压在头顶上,她却因为先帝的宠嬖久盛不衰,钟粹宫便是她的寓所,皇后无子,她母凭子贵熬到了最后,挣得一个母后皇太后的尊荣,堪为后宫女子之“表率”。
“前朝期间,天子必须遵循坤册上面的日程临幸各宫妃嫔,我们改一改,坤册上面不记某月某日轮到某位妃子承宠,只记某月某日哪几位宫妃不宜承宠,其他的就随便皇上欢畅,爱去那里去那里。”
“我我”司徒晴岚的内心挣扎不已,她晓得太书说的都对,但是要让她完整断了那动机谈何轻易,如果能断念,她早就断念了。进宫之前她也想过要做个了断,但是亲目睹到那人,她的断念就变成了不甘心。她没法自欺欺人,她想要甚么,她向来都很清楚。
“您的意义是?”
司徒晴岚呆呆地昂首看她,余舒端庄道:“如何,你觉得我会鼓励你这份儿痴情吗,别傻了,连你本身都说本身配不上,可见你也明白这并非一段好姻缘。你既不敢去争,又舍不得放,到头来蹉跎的是你本身,不如趁早放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