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站在门口,门是两扇开的红木门,门头挂着两张帘子,用青竹篾仔细细编成的门帘一半卷着,一半落着,上头一层层打着红丝绳络。
见这阵仗,不消问就晓得是如何一回事了。
“嘭”地一声,纪老太君拍了下扶手,伸手指着余舒,气道:
余舒也不主动问候,就诚恳地站在门外。
但是纪姑奶奶这个态度,是叫余舒奇特了,不知她是装漂亮呢,还是真漂亮。
纪老太君听完仆人禀报,并不吱声,冷着眼打量了门外的余舒。
纪盼见儿子不肯开口,神采严厉道:“伟博,娘上一次如何和你说的,你奸刁拆台,娘顶多骂你几句,但你说大话哄人,娘就让你爹经验你了。”
纪盼这等身份的官太太,翠姨娘都没有挨跟前说话的机遇,更别说是余舒如许上不了台面的出身,在纪家住这么久,能让她晓得个名字就不轻易了。
这是纪老太君。
“母亲息怒,”纪盼唤一声,和声劝道:“先听听这孩子如何说,伟博平时是奸刁好动,没准是他先欺负了人家,才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