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褚至情再推让就有些矫情了,公主的话也算是圣谕,强行反对也是不成能的。褚至情只能随了她的意义,悄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随公主之意吧。”
“三郎好眼力……嗯,不,应当说三郎品酒的功力不减当年啊!”文安说完,竟也不顾公主的身份,将荷露手中的瓦瓮接过来,亲身给褚至情倒上酒,说道:“前些日子,资王叔叔从西南道返来的时候,特地带了百余瓮枸酱酒来,传闻已有百年年份了,在宫里时候父皇和我们一众后代开了几瓮,味道实在不错。此次出宫看望表姑奶奶,特地带了十瓮来……”文安设动手中的酒瓮,接着说道:“我们先开一瓮尝尝,褚伯父是品酒高人,你且先尝尝,能够入得褚伯父的口?”
不一会儿,李修竹便带着两台肩舆过来,说道:“驿站这会儿没车,我见有肩舆,就先用肩舆吧!”
文安笑容如花,对中间的荷露点了点头,荷露随即便出门取了一小坛酒出去。
褚至情笑道:“与安儿痛饮自是无妨,不过,家父正在家中筹办薄宴,专为公……安儿拂尘,这酒,还是不饮的好。”
归山的落日暖暖的、美好的,不激烈、也不刺目,只将金灿灿的阳光投入洛河当中,染上粼粼的波光。归家的渔船点点,更给这如画的美景填了几分灵动之意。
姐妹二人上了轿后,轿夫便缓慢的朝福禄阁奔去,李修竹跟着肩舆一阵小跑,紧紧保护着二人。
洛阳城的傍晚是极美的,阵阵冷风吹皱了洛水河面,白日拥堵热烈的人群早已拜别,现在只要三三两两的人在河边漫步。
吉利也劝道:“姐,修竹兄说得有事理,能够是讹人呢,你畴昔鉴它一鉴。”
一听此言,玉快意只感觉一阵头晕,还未承诺,便听李修竹说道:“吉利你先别急,你娘现在在那里?出了甚么事了?”
“吉利,扶着你姐,我去雇车。”李修竹见快意这瘫软的模样,便当即殷勤的想着去雇车了,临走前还不忘欣喜她:“你先去看看,五百两的东西怎会随便摆出来让人看?只怕是讹人吧……”说罢,这才仓猝跑着去驿站雇车。
玉快意点点头,只感觉现在就连点头都仿佛要耗尽满身的力量,怕是路也走不动了。
“快意,这可不是节俭的时候!”李修竹摇点头,说道:“就算你的脚力快,吉利呢?她刚才跑过来已经累得不可了,再说轿夫的脚力快,从速畴昔看看,担搁久了,可别出甚么事!”
褚至情见状,沉默了一下,毕竟还是嘲笑着解释道:“这贩子酒楼,不比宫里的御膳房,鄙人一怕他们手粗给怠慢了,二怕食材不好污了金口,便亲身去叮嘱检察着,制止出甚么题目……冲犯了公主。”
二人坐在河边,语笑晏晏,一人一只酒壶,就这么用手攥着鸭腿啃,再就上一口美酒。好不舒畅、好不萧洒、好不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