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杯在魏晋战国,是专供曲水流觞之用的。风骚才子们,寻个风景娟秀的小溪水,或自家修的曲水华庭,聚在一起,用酒杯盛了酒。大师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放逐置酒杯,酒杯逆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喝酒。再加上吟诗诵文,雅而脱俗,妙趣横生。
内里只要几片褐红色的碎片,碎片呈半透明状……
“觞”既是酒杯的省略称呼,同时又成了统统酒杯的通称,故而前人把行酒叫“行觞”,称酒政为“觞政”。
因为赶得时候紧,玉快意被颠得不可,只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做了一团,就在她快受不了的时候,肩舆终究稳了下来。还没来及翻开轿帘,便闻声内里一阵嚎啕,她仓猝扶着轿门站出来。
在她细细的玩弄下,那物件垂垂闪现出它本来的样貌来。本来是个酒具……摆布有耳,无足浅腹,形状椭圆,器型常见,一字描述曰“觞”,侧看平扁,好似羽毛,若要说其名字的话,两字连络,是为“酒杯”。杯身浮雕谷纹,又有贪吃兽面纹,应是魏晋之物。
那围观的八卦人群,竟然也随之将福禄阁围了起来,个个伸长了脑袋朝内里望去。
玉如定见状,心头刚悬起的石头悄悄的落下了,随即朝李修竹投去感激的笑容。
金氏正坐在人家福禄阁的门口哇哇大哭,脸上还绘着妆,被泪水冲得红一块白一块的,甚是笑人。四周围了一群观众,对着她指指导点,耻笑连连。
胡掌柜自是看出了玉快意的忐忑,因而又端起了茶碗,说道:“如何?小丫头不敢看了?你还是看看罢,免得别人说我老东西乱报代价,欺负后辈。”
玉快意话音未落,便闻声人群中一阵熙攘,转头一看,竟然是玉安然来,看模样仿佛是冲要到店里来!玉快意皱紧了眉头,这个愣头青,现在不知启事的便想冲来,只怕会平增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