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至情听言,唇角勾起一抹凄然的笑意,随即将手一挥扔了个东西过来,碧绿碧绿的,吓得玉快意仓猝双手去接。
玉快意无法的盯着mm拜别的身影喃喃道:“你要能赢利养家,我早就嫁咯。”
却不料褚至情雪上加霜的来了句:“哎哟,人家孤单嘛。”
玉快意很想将这扳指砸到褚至情那张招惹桃花的脸上,但毕竟,他是她的老主顾,财神爷,再如何不乐意,她也不肯意跟钱过不去。狠狠的瞪了褚至情一眼,玉快意定了定神,低头细心观赏起这块扳指来。
“啧啧啧,快意女人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啊。”褚至情一挥手将手中月红色的象牙折扇挥开,懒洋洋的扇着风,含笑着,桃花眼弯成了新月儿。
各种罪过,数不堪数,实在是让褚老爷头疼得紧。更过分的是,他本身个儿眠花宿柳也就罢了,却恰好要带上自家弟弟褚至孝,连带着那褚至孝也感染了很多恶习。
“快意mm你还真是冰雪可儿啊……”褚至情缓缓站直身子,朝她踱过来几步。
即使不欢畅,还是得把面上工夫做足了不是?玉快意笑道:“哟,褚三公子不去寻那些个桃红柳绿,到我这里来何为?”
随即,她瞟到了褚至情手中象牙扇,忍不住冷嗤一声,心中暗道:这厮也不晓得从那里泊来一把折扇,虽奇怪,却比不上那羽扇纨扇有咀嚼,不过,还真是合适他纨绔的身份?
因为初到洛阳,玉家一家子便先在褚家借住了几日。
想来也是愁闷,爹爹归天后,他们一家人来到洛阳投奔mm将来的夫家褚家。初时,见褚家遵循商定,没有悔婚,并且褚至孝还长得仪表堂堂,心中还暗自偷笑,感觉给mm找了个好归宿。可没想到,褚家只承认这婚姻,同意玉吉利嫁进府里来,却不太情愿布施其别人。
古玩行里的人都晓得,请人掌眼的时候,要把宝贝稳稳捧在双手中,缓缓奉上,恐怕掉了砸了,只这小子,向来都是扔来扔去的,也不怕摔了!
无法,金氏便带着几人在这西市租了个斗室子住下,本身靠帮人缝补缀补赚点小钱。幸亏玉快意从小跟着祖父父亲在古玩店里摸打,对古玩玉器很有观点,在这洛阳帮人逛逛穴掌掌眼也能赚很多钱。
她艰巨的把已经到嘴边的怒骂咽了下去,改成了“暴殄天物啊你!”,末端还是忍不住再追加一句,“混蛋!”
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玉快意恰是气头上,当即变阴阳怪气的说道:“哪家的狗子没关好,跑到我门前乱吠来了?”
“别!公子您高足免抬,这院子里又是水又是泥的,可别把您的贵靴弄脏了!还是小人我过来吧!”玉快意仓猝将他挡住,这厮可不是甚么好人,阿弟现在去读书了,一屋子都是女人,他出去可不好。
玉快意顿时恶心得连凌晨吃的豆腐脑都差点倒了出来,捂着嘴忍了忍才说道:“行了行了,褚三公子,敢问您到底是来干吗的?但是又要小人帮你掌眼看宝了?”固然很讨厌这小我,但是,人家毕竟是老主顾了,又是褚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钱面嘛……
“呸!”再想到他那放浪形骸的模样,玉快意实在是打心眼里鄙弃。
仅仅是这短短的五日,玉快意便没少听到褚至情的风骚史――比如勾搭了翠红居的头牌还扬言要将她娶回家了;比如喝醉了花酒又散光了钱被人抬回家来了;再比如和几个王族纨绔子打赌当众调戏了侯爷的小妾,成果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多好一枚翠玉,竟然被这厮当作渣滓普通扔来扔去!
一听这好似棉花普通软绵绵懒洋洋的声音,玉快意内心就窝火,除了那不要脸的褚至情还能有谁?她翻了个白眼,望向那门边,却见褚至情穿了一身水墨绘竹的银色长衫,正斜斜的依托在门框上。长衫的下摆,还撩起来别在腰上,一副吊儿郎当放浪不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