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能够说是张阵几次为本身疗伤以来,所用时候最多的一次。
“铿”一声!
那白衣人脸上蒙着一方天蓝纱巾,一双静如止水的眼睛,平视着火线,就那样,遗世独立。
不过,倒是再也驱动不了“闪电笔”了。
勉强忍住了身上的钻心之痛,完整健忘了身边的统统。
与此同时,一昂首,就见到一名白衣人衣袂飘飘,御风而来,单足一点,悄悄落在地上,纤尘不扬。
那“嗜血墨”墨如其名,嗜血如命,残暴非常,极其恶毒,只要一滴沾身,即便是铁打的身板,也会马上腐肉蚀骨,嗜血啖精,更可骇者,此毒还会如星星之火,燎原满身。传闻曾经有书灵级别的书气修炼者,中此毒墨,终究忍耐不了千刀万剐之苦,咬舌他杀了。其痛如此,实在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痛毒”。
只此一招,便已见得那白衣人的修为远在本身之上。所幸白衣人没有再度脱手,秦瀚便咬一咬牙,从速逃之夭夭。
“魔兽山脉内里,所杀的人?你是……”
呈现在张阵面前的,是一张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略方,但还不是真正的国字脸,因为两边的脸除了不很宽,另有些不对称,而现在这张不很端方的脸上,最凸起的要算那一对死牛眼。
在张阵忍耐着火烧刀剜之痛的时候,秦瀚一面重新驱动掉在地下的“闪电笔”,一面奸笑着道:“现在,我就要替我的儿子报仇,去死吧!”
仿佛要吃人似的!
却说张阵,自从被秦瀚的两滴“嗜血墨”打中,以凡人没法设想的固执与毅力,强忍着凡人没法忍耐的世上绝痛,原觉得本身今番必死无疑。就算不死于身上这剧痛上头,也会死在秦瀚的部下。
对此,白衣少女仍然是眼如止水,乃至就连张阵向他伸谢,她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两个字:“不消。”
趁着张阵愣神的一刹时,他闪电般从身上摸出了两滴“嗜血墨”,精确无误地射中了近在面前的张阵。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
张阵终究渐渐展开眼睛,一跃而起。
只因为,从他被秦瀚的“嗜血墨”打中,到他浑然忘我地开端自我疗伤,仅仅数息之间,他的上半身,上至脖子,下至肚脐,连同两个腰间,乃至到了后背,都被腐蚀得血肉恍惚,要不是他强忍剧痛,尽量运转书气过来抵当,别说蚀骨嗜血,恐怕连五脏六腑都要被腐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