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阵自是连称不敢。
张阵一面想着,一面顺着周灵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幅卷轴上单单画着一株墨兰,中间笔走龙蛇大书“金兰契友”四个字。
然后,周信这才转头渐渐向玄孙女儿解释起了其中启事。
张阵想着,起家昂首,移步靠前,再一次细细抚玩起那幅墨兰图上面的笔墨来。
这原也没甚么,在这世上已经活了九十余载,现在五世同堂,周信自以为比这大陆之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荣幸很多,可独独占一点,就是业已修炼到了书香十八脉的白叟实在不甘心,只差那么一点,便能够成为那无数书气修炼者孜孜以求的书师,他真的真的不想让这一点成为本身分开人间之前独一留下的遗憾。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傍晚!”
周信未及开口,只听周灵已先一步说道:“这你可说对了。我祖太爷最擅丹青,所修就是画道。”说到这里,周灵小丫头一脸的高傲,看着周信的眼神也尽是崇拜之意。
“如此,倒真是可惜了!”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傍晚。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销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
周信止住笑声,却仍掩不住脸上满满的笑意,道:“灵灵,我实在太欢畅,乃至于一时忘情了!”
周信非常冲动,竟不由得老泪纵横。
周信身躯微微颤抖,连声说道:“是啊,是啊!这……这都是张阵的功绩!”
这一次,周信没有再顺着玄孙女儿,而是一本端庄说道:“灵灵你有所不知,这如诗如画,说的就是有些意境美好的好诗,赏识起来如同咀嚼一幅好画,岂不闻诗中有画,画中亦有诗乎?”
周信却误觉得是张阵藏私,不肯等闲示之于人。即便如此,也是在道理当中。周信白叟生性豁达,并未是以心存芥蒂。正所谓,君子不能人所难。
周信抚须笑道:“此画是我一名义结金兰的兄长所赠。我那义兄姓温名中庭,华清国洛州人氏。提及来,我跟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听周祖太爷之言,仿佛对丹青之道观点颇深。”
张阵倒是听得内心一动。大凡人只要在聊到本身感兴趣的东西或者善于的范畴时,才会如此叫真,偶然乃至滚滚不断。莫非这周祖太爷钟情于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