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德国王子的调侃,两位穿戴玄色燕尾服的中年人显得有些惶恐。高个子的恰是凌晨在船埠伴随约阿希姆的眼镜大叔,而矮个子脑袋秃得短长,跟夏树印象里的前利物浦主锻练贝尼特斯有得一拼,他磕磕巴巴地说:“啊!抱……抱……歉,王子……殿下,我们方才……方才只是在说一些……呃……传言……”
威廉皇储顺着夏树的目光看了看英国人,将德皇威廉二世暗里里常说的话复述道:“现在他们确切很强大,但德意志帝国已在诸多方面超出英国,我们的水兵必将像产业产能、外洋贸易一样急追直上,然后通过一场海上的色当战役奠定德意志的陆地霸权!”
走到无人之处,皇储笑嘻嘻地说:“王弟的鱼雷艇队组建才几个月时候,本质已是一流,想必明天的演练定能大得胜利。来日我统帅陆军,你执掌水兵,共同开辟帝国边境,那该是多么畅快的事情啊!”
在大厅侧边的大圆柱前面,夏树找到了两个非常熟谙的身影,他主动走上前去:“嘿,尼科拉斯,欧内斯特,你们在聊甚么呢?新式战舰的设想?谨慎哦,这里可到处是耳朵!”
不知不觉中,前两段舞曲已经结束。夏树忽见跟前两位工程师神采变得恭敬而严峻,回身一看,长兄威廉已笑盈盈地走到面前。这位帝国皇储脸颊红润、呼吸稍重,想必是方才从舞圈里脱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