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州固然不大,可却极其首要。这里是关中、河东、河南的三角交汇区,同时也是东部与西部角力的咽喉。
至于高仁厚所说的杨复恭兵败以后,李璟将篡夺两京之事,陈敬忠涓滴没有放在心上。在他想来,他们此次出兵,本来就是奉田公的密令,来夺回长安的。是以,杨复恭的死活,关他们何事。让杨复恭的联军在李璟那边吃点亏,对他们篡夺长安好而大有好处。更何况,贰心中感觉杨复恭有三十万人马,就算夺不回太原、洛阳,但是跟李璟打个两败俱伤,反对李璟西进之势,如何也还是能做到的。
洛阳城中,一样有五万秦军,并且另有更多的兵马正在连续赶来当中。在河北和河东,正有多达十余万的兵马正接到调令敏捷赶来。
而对于官军来讲,面对着气势如虹的秦军,他们也不敢冒然的打过汾水。恰好趁此时秋水连缀。河水暴涨之际,临时休整。他们一样需求等待粮草辎重到来,以及底子最新的态势,做出新的调剂。
两边隔河对峙,都借着这场秋雨,放缓了节拍。本来一触即发的战役,也在渐渐降温。不过这只是降温,毫不会消弥。对于秦军来讲,连扫河东、昭义两镇,敏捷攻占河中大部地区,顺利的出乎料想。不过这也带来了一些小费事,过分顺利的守势,让秦军新增了大片占据区,新的占据区,领受的官吏一时没法到位,秦军不得不每地留下很多的兵马驻防。同时,秦军行动太快,转眼已经到了河东南部,这使得后勤辎重的运送难以跟上。
“陈公莫要出言诽谤,高某对田公和陈大帅的赏识,铭记在心,岂能健忘。某所言,也不过是不想负了田公和陈大帅的重托罢了。”
高仁厚回到坐位坐下,端起酒杯,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此时的五万。不过是一起前锋罢了。
高仁厚心中暗叹,“但是陈公,唇亡齿寒,如果杨复恭兵败,只怕不但洛阳今后是李璟的了,就是长安,也将落入他的囊中啊。”
身为秦王的义兄,独一的几位国公之一,这场战役他必须打胜。很多人对于秦军连续串的胜利有些轻敌粗心,但他却不会。他很清楚的晓得,对方另有很多,毫不能粗心。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欢畅的时候,秦王已经和他交过底,此次的目标已经不再是篡夺太原,或者说扫平河北,荡平河东。眼下情势大好,秦军已经有气力,只要打好了,此次不但能拿下洛阳,乃至能大败诸镇联军。而到了现在,只要能大败联军,那么乃至能够说这将是最后的一场大战,今后天下再无人能反对他们安定天下的脚步。
但是现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候,秦军就已经扫平了河北二镇,拿下了河东的三镇,加上大半个河中,以及一个洛阳,秦军的战果不成谓不光辉。有了如许刺眼的战绩在前,对于秦王的信赖已经让他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就算现在秦王说,本年年底扫平天下,他都不会感觉这话有甚么过分。
被这一顿抢白,高仁厚纵称西川名将,此时也是无言以对。他虽是五万兵马的统帅,可他也清楚,这五万兵马都是田令孜、陈敬瑄兄弟俩的兵马,他若真的敢有别的设法,只怕转眼间他就会成为阶下囚。他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但是见事已如此,只得一声感喟,低头喝起闷酒来。
陈敬忠阴阴一笑,“高帅,莫非你真觉得本身打了几个败仗,剿除了几伙小反贼,就当本身成了战无不堪的李璟了?就不把田公和陈大帅的话放在心上了?你这么一心记取去帮杨复恭,他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又承诺了你甚么高官显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