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从始至终没有说李德裕无罪,会昌共六年,李德裕的政绩却超六项。反击回鹘,迎回太和公主;安定泽潞,建立朝廷严肃;加强相权,包管政出一门;按捺寺人,六年未曾干政;裁汰冗官,进步行政效力;储备物质,禁毁佛教,朝廷由此获得大量财物、地盘和征税户。
满朝文武转头看向白敏中,李德裕存亡全在他一念之间。饶是他定力过人,这会也是大感吃力,本就风评不好,不能再落井下石了,不然本身今后也怕难以善终。
李沂携众文武膜拜谢恩,起家以后,全部紫宸殿一阵群魔乱舞,跳起跳舞感激光叔。
光叔向来惊骇有朋党,这可不是好苗头,李沂从速朝光叔一礼,道:“陛下,小臣以为李德裕该当赎罪,而不是赦免,可罚他为右拾遗,他不是才气出众吗,让他去捡陛下政策的遗漏。”
明天的议事比较成心机,光叔慑于前任宰相兼太尉李德裕的严肃,将他贬到东都洛阳,客岁玄月,再次将他贬为潮州司马,此次又是老调重弹,欲再次放逐李德裕。
白敏中不愧为宰相,老油条一个,面不红心不跳,朝李沂道:“大王年幼,不成尽信别人言语,李德裕的罪行并非某不能容他,而是国法无情。”
“右拾遗,这倒是个好主张,五郎为甚么非得保他?”光叔看来有些心动,挑挑眉头,问道。
李沂谢过后,朝白敏中一礼,道:“相公莫恼,孤尝闻宰相肚里能撑船,牛李党争几十年,李德裕仍能汲引相公官拜翰林学士,莫非相公比不得一介糟老头子?”
接过白敏中的话头,李沂朝光叔道:“陛下,小臣另有话要讲,如有讲错,还望陛下恕罪!”
老狐狸就是奸刁,好一招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