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声,粉饰般弥补道:“那日顺手在山下买的,本侯留着亦是无用……”
头上的发钗金饰早就遗落掉了,她用指头梳顺了湿发,然后顺手拾了段枯枝,当作发簪般把长发束起来……
足底踏在青草上,收回窸窣的响动声。一前一后两小我影,掠过树丛垂垂看不见了。
明筝一时被他斥得怔住,陆筠按住她的手腕,将瓶中药粉均匀洒在她伤处。明筝力量松掉了,垂眼任他又扣住左手,将另一边也涂了药粉。她惨白的脸上出现一点潮红,半晌那色彩漫开,窘得说不出话来。
她这颗千疮百孔被人伤透的心,另有机遇重新拼集起来,去经心投入一段豪情么?
绳索堵截, 再瞧她手上的伤势,陆筠眉头更锁紧了, 他自怀中取出一只瓷瓶, 啵地一声拔掉塞子, 伸出左手扣住她右腕。明筝下认识想躲,陆筠蹙眉睨她, 短促而不耐隧道:“别动。”
这打动来得无端而好笑。她早就过了会为男人蜜语甘言或是冒充和顺所利诱的年事。可毕竟太久太久一小我去面对糊口的磨难了,她冷寂绝望的那颗心,也曾巴望过有人能这般赐与保重和垂怜,哪怕一星半点的和顺,也足叫人怀想。
她回过甚,怔然望向他。
“那边,”他抬手指着东边的林道,“往深处走一点,有个石洞,能够掩蔽,你在那儿换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