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卿下认识地伸手摸了摸额头受伤处,女孩子家家的,谁不是个爱美的,若真留了疤,不就即是毁容了吗?她内心多少有些失落的。
沐晚卿点头,这几日她头上的伤口虽好了很多,但是她老是不时地感觉头闷沉沉地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额头伤口的原因。
额头上缠着的绷带捂得她难受,想揭下来又俄然想起扶桑死活说伤没好不能揭,便咬牙忍住了。
沐晚卿搁动手里头的扇子,亲身倒了一盏茶递到陈大夫跟前,“陈大夫,先喝口茶。”
陈大夫见沐晚卿此行动,先是下认识地惊了一下,但很快神采便规复如常,会心一笑地点点头接过沐晚卿手里的茶盏小嘬了一口。
未几时,扶桑便领着一白发老者徐行拐进了回廊,再一起蜿蜒行至了她的跟前。
沐晚卿想了想,有何不适?她能吃能睡,除了操心她的随身空间,也没啥特别的,独一不对的就是她比来时不时的会头疼,她原觉得是因为头上的伤的原因,也没太往内心去。
陈大夫捋起袖子胡乱擦了把汗,便拱手唤到:“小蜜斯。”
陈大夫听罢,发笑地点头,倒真是个贪婪的丫头,他为沐府诊病多年,这沐晚卿能够说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丫头固然混账了些,幸亏心肠不坏,这番受难醒来,倒与畴前有了几分别离,有些处所,仿佛不大一样了。
陈大夫时而挑起,时而揪着,脸上的神采也不是普通的严厉。
“蜜斯,陈大夫来看看你的伤。”
沐晚卿也感觉陈大夫的神采古怪,像是她的身材又呈现了甚么疑问杂症普通,可大夫正在评脉,她又不好开口问,只好按下心中的猎奇,悄悄等候陈大夫的答案。
按事理说,沐晚卿额头上的伤势虽重,如有甚么后遗症,却也不该是如此,而脉象实在奇特,他行医数十载竟都摸不着脑筋。
陈大夫也不推让,驯良地一笑,道了谢,便大风雅方地坐了下来。
“陈大夫,可知是何启事?”沐晚卿看陈大夫面色沉重,忍不住问。
“哈哈!”陈大夫捻须一笑,道:“天然!”停顿半晌,接着说到:“只是蜜斯头上的疤,非是月余难以撤除了。”
扶桑和扶兰两个丫头也不知去了那里躲懒,沐晚卿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一个劲摇着扇子,可感觉越扇越热,内心也更加烦起来。
“只是偶然候这脑袋会闷沉沉地疼,是否与伤口有关?”
他行医大半辈子,但是头一次碰到如此奇特的脉象,时而沉稳不足,时而脉若游丝,按理说,这沐晚卿头上的伤也有好些日子了,也该好得差未几了,不是说有非常,也该有个八九分。
模糊中,他只发觉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存在,但到底是为何,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昨日的大雨并未令暑气减少半分,反而本日更加炽烈难耐,竟是一丝儿民风也没有,院子里的花草都蔫蔫的耷拉着脑袋,像是活脱脱被晒断气普通。
“陈大夫这边请!”
“多谢陈大夫,只是……您都给我一瓶了,无妨把剩下的都给我呗!”
沐晚卿又躺回了藤椅上,这回也懒得扇扇子,两个眸子子巴巴地盯着浅绿的瓷瓶,内心开端有些等候见上那玄道子一面了。
陈大夫眯着眼睛看了沐晚卿好一会儿,这才笑着怀里摸除了一枚浅绿色的小瓷瓶递到沐晚卿手里:“这是我师兄特制的玉肌凝露膏,你且拿去用,不过这一瓶只是半月的量,若要完整肃除,还得如此两瓶才行!”
陈大夫说罢,沐晚卿谢过他,便由扶桑领着出了兰苑。
可就目前的脉象来看,实在古怪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