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帝如此利落地允准她请罪去官,圣心难测到无人能解,但其一点可明:除了别有深意,她的膜拜“屈就”占首要启事。三年懒朝,鄙弃皇威,率性之极又傲岸的她能当众施礼于人,能自称“臣”而屈人一等,这些不就是表白她放下庄严承认君氏的职位和权势,甘于臣服么?
“官都没了,这御赐的衣服光驾太子殿下还归去吧,没准花锦他们做梦都想要呢。别曲解,你没机遇看我光着身子出宫。”韩文把红罗衣扔到君赤手上,伸伸腰,拍鼓掌,笑靥如花。
身跪着,头抵着,看不到上面的那位是何神采,但韩文还是感遭到沉重堵塞的威压自上而下地落在身上......公然,坐在阿谁位上几十年,气势就是非同普通。如果换作殿内其他官员,接受这等君威就是即是性命堪忧,岂不跪地叩首告饶。但她分歧,大人物见多了,甚么场面没经历过,临危稳定甚么的早就学会了。
“你这么爱教诲费事去教诲别的女人,我用不着。”
文武帝眯紧眼,高深莫测的眼睛锥子般凝睇座下膜拜之人——纤腰裹在繁复的衣服下,黑红两金的腰带束着细腰,勒出窈窕身姿。虽跪着,但脊背硬挺,姿式稳而重,尚不见卑贱之态,坚固不成朽的时令自内而外埠披收回来,令人瞻仰敬佩。她就是这般铮铮硬骨,松山不倒。
韩文从不否定他天下第一美女人的美称,但美女又如何,再美能得过她的小十吗?十个君白也赛不太小十!
这一跪一拜,文武帝赢了,君家赢了韩家。
很久,高位上的文武帝总算对峙不住,开口认输:“三年未见,脾气越来越倔。说吧,妳不请自来,有何事?”
韩文看君白神采不对,刹时提了三分精力,打趣道:“你都有女人了,还听不懂我的话吗?要不要细说?”
韩文扫一眼四周的文武大臣,面无神采,沉默不语,等着文武帝话说完,她也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