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头子。流式细胞仪是甚么东西?”
“机器挺贵,但是出成果快,很多人买。能做帮助查抄,从病人身上回钱,又能出文章。”
“我给你们筹办三份质料,两份是你们二位的,另一份是给郭主任的。万一郭主任不来展览,费事二位替我给送去,再带个好。”胖妇女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拽出三个装好的袋子,又从抽屉其他处所摸出十几支水笔,别离放到三个袋子里。“有甚么不清楚需求会商一下的,千万来电话。我的名片夹在质料首页。”
我替她掸了掸灰,按她的要求把袖口往上挽了挽。实在柳青没有看上去那么瘦,胳膊挺圆,挺有肉的。“要不你去洗洗手吧,剩下的我帮你干吧。”
“你也没问过我呀。”
“我也住617!我本来睡靠窗户的下铺。”
“我是中国总代理。”
“哦,毛大是你师兄?我倒不晓得毛大本来是学医的。”
“嘿嘿,这件事儿我们能够去问胡大爷。胡大爷常常为我鸣不平,为甚么同在一张床上睡,你越来越胖,我越来越瘦。有诗为证。师弟,床头刻的诗是如何说的?”毛大明显表情很好,有师弟看到他一小我挑这么大一个场子,又很崇拜地看着他,非常对劲。
“这不首要。我来看展览,我师兄在那边也有个展台。”我指了指毛大他们。
辛夷报出我们病院的名头,胖妇女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咳,自家人。你们郭主任前天还和我吃过饭呢。我给了他好几张展会的票,他承诺来的,没准一会儿就过来。你们二位是刚分去的吧,我仿佛没见过,叨教二位贵姓?”
“我们辛大夫也不错呀,我们同届的女大夫在浴室听到好些小女护士、小女大夫夸辛夷,甚么人长得又帅又驯良,技术又好,夸得跟花无缺似的。比来在病房,小郭大夫有事儿没事儿总找辛大夫。”
“您真是又驯良又夺目,买卖必然红火。”辛夷不由自主地开端拍马屁。
“又耍贫嘴。你底子不晓得我在这儿。”
“617。”
“好了,不贫了。帮我干件端庄事儿,你离远点儿,看我的展板挂得正不正?”
“毛先生。”辛夷凑上前去,两眼放出崇拜的光芒,很恭敬地叫了一声。
“脏一小我手就好了,你别动。你别走,明天早晨我请你用饭。你不是要横下一刀宰我吗?”
“可不是,瞧人家闺女如何长的,一朵花似的。”胖女人慨叹。
“当然当然,叨教您二位是哪个病院的?”胖妇女的戒心还没消弭,看来她的展台被职业展览观光者抢得挺惨。
“他是我请来装模样的,招人的,甚么也不会。你别搅我的场子,好好待会儿。待会儿我们用饭去。”柳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