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客闻言,公然如有所悟,皱眉深思起来,半晌,他才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道:“对呀,如果天下每个读书人都对乡蛮横夫避之如瘟疫,那何来教养万民,礼通四海,我辈读书人,平生所愿,不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这教养之道,何曾不是一种大道。”
这一回,轮到宁遗震惊了,这个墨客的悟性惊人,仅凭一句话,便能思惟通达,如果引其入儒道,将来成绩不成设想。
“鄙人刘季舒,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他强忍着恨意,像个没事人一样,含笑问候宁遗。
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他只是一介墨客。
秦落衣属于那小我不假,以他与那小我的干系,他也不敢对秦落衣有任何非分之想。
“王兄好,我叫宁遗,本日有缘,不如交个朋友,今后多多指教。”宁遗收敛了先前的恶棍气味,有些慎重的道。
刘季舒表情很好,秦落衣的到来,实在是给了他一个不测之喜,让他彻夜出尽风头。
他恨宁遗,更恨孙犁和钱达,这两个废料如何办事,一个臭小子都处理不了,还给他带来如此大的热诚感!
那墨客怒骂:“竖子不成教!”
刘季舒的养气工夫非常好,此时脸上仍然安静,如古井无波,他像是听不出宁遗话里的讽刺一样,微微一笑,道:“既然小兄弟不肯与鄙人交朋友,鄙人也不能人所难了。”
宁遗没有禁止,任其拜别。
“依我看来,刘公子如此感慨,应当是想着,本身再如何尽力,也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