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停尸坳门口,细心地打量了一番,它公然非常陈旧了。院门是木头做的,早已腐臭不堪。陈枫不谨慎触碰了一下,门板就掉了半边。几步以外的院墙塌了一个缺口,让这个院子相称于有了两道门。院子中的房屋大多已经倾圮,只要正屋还固执耸峙着。从门外往里看,除了陈旧的正屋,就是富强的荒草和瓦砾。
此时,中流的水上却有一艘官船在夜色中行进。鄙谚有云:“官马瘦,官船漏”。可正扬帆前行的这艘官船却装潢华丽,接着灯火能够看到船头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龙首香炉,巨大的白帆上绘有玄奥的阴阳鱼,几位面庞清秀的道童手持拂尘,肃立在船身四周。
女子将目光转投到婴儿身上,悄悄将婴儿的口水擦去,暴露无穷顾恤。
固然恰是草长莺飞的季候,但是比来几日夜雨连宵,白日里梨花满地,虽有鹞子满天,也掩不了大天然的多少哀怨。
不经意间,船已至入海口,江面上罕见地起了大风,随即瓢泼大雨滂湃而下,一时候波浪滔天。俄然,船身巨震,竟然是触礁了。
铜镜中的画面里,起首呈现的是一条大江,波澜壮阔,气象万千。
陈枫来到停尸坳败落的院墙前面时,天气已近傍晚。远了望去,血红的太阳就落在停尸坳的房顶上,披发着慵懒的光辉。几只乌鸦在屋顶呆呆地站着,听到了人声也不惊骇,怪叫了几声,拉了几泡屎,才慢腾腾地飞走。
画面中道家有这等威势并不奇特。世俗之人常常信奉佛道,特别是在动乱之时。当权者愈是酒肉中的天子、脂粉中的君王,对道家丹汞和房中之术便尤其痴迷。很多时候,道家模糊压住佛家一头便是这个启事。
画面再转,大江江头,夕阳瑟瑟,幽怨的琵琶女正对着浩大的江水倾诉着离人的哀伤。
跟着官船在巨浪中消逝,画面终究缓缓消逝,只听一声脆响,古镜随之碎裂。
终究,女子目光中暴露断交的神采,将婴儿抱在怀中,悄悄地来到了并无道童扼守的船尾。
再说陈枫穿过树林,面前那一间间陈旧的房屋便是停尸坳的地点了。
船上的待嫁新娘,削肩细腰,俊眼修眉,令人见之忘俗。最奇特的是,她的边幅与陈枫竟然有七分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