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长城脚下,问过工友,才知范喜良竟被活活饿死,却有位姓丁的男人奉告我,说是范喜良并未死去,而是装死才得以逃脱,小女子欣喜万分,扣问下落,但他索要大量银子。小女没法,只得将身上统统川资给了他,才问道范喜良的下落。”
“哎哟,好痛哦。”
她半个头颅吊挂下来,四周风声呜厉,她的鲜血洒在脚边的此岸花上,也仿佛洒在十六脸上。
寺庙外雷闪雷鸣,适逢霜降之日,这场暴雨好似将寒意渗入人的心骨。镜儿将房门关上,她仅穿了件薄弱的袖鸾白莲纱,脚上的鹤纹靴子将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庇护起来,她可真是位相称保守的女妖。两人四目相对,镜儿俄然跪下,“主子,请受小女子一拜。”
十六瞳孔突然缩紧,他只瞥见熊熊烈火将那此岸花丛燃烧殆尽。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扑进烈火,但愿能将火势止住,烈火烧烂了她的皮肤,收回阵阵焦味,闻者无不触目惊心。十六瞥见一拨约莫百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手持火把,身背箭弩,面带仇恨地看着这统统。烈火将这些斑斓的红花焚毁殆尽,女人摔在灰烬当中,脸孔全非。
那些人脸上却多是气愤与笑容,十六明知这是幻像,还是立在世人面前,庇护着这个女子,问道:“为甚么?”
她吻了吻十六心口健壮的肌肉。“为了嘉奖你,我就......吃掉你的心吧。”一刹时,那张绝色面孔俄然变得狰狞可怖,她指骨蓦地伸长,掏向十六心窝。
“徒弟慢走。”
十六道:“究竟产生了何事?”
他说:“好,但我有个前提,你今后无需叫我大王,称呼十六便是,而我也唤你镜儿。”
方丈笑着说:“不错,不错,可它也是苏秀娥。”
“小女姓孟,乃是齐国嬴牟人士,死于幽州城外三十七里海内,大王可曾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