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话人道:“别!镇里人都走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不会说出去的。”
“死人。”
大雪纷繁,镜儿在十六的肩上一抖一抖的,她只感觉很和缓,将眼睛展开一线,“十六。”
镜儿是背朝着十六,十六拉到最后那抹衣缕却拉不动,镜儿蒙受腐蚀的血肉已经黏住了衣裳,十六道:“忍着。”猛地扯开,镜儿疼得惊叫一声,双眼瞪得浑圆。她脸上都是汗珠,几缕青丝缠着脸颊,一副流浪美人的模样,惹人顾恤。她乃至没有转头的力量了,十六用法衣帮她拭去脸上的汗珠,他擦得很谨慎,恐怕哪个不对弄疼了镜儿。十六拉开袖管,以指尖发力,扯破皮肤,鲜血就从经脉汩汩流下.......鲜血先滴入镜儿的后背,伤口开端敏捷复原,但那狠恶的疼痛也让镜儿悄悄地嗟叹,她上身一丝不挂,身子悄悄伏在床榻,柔嫩的胸脯跟着她痛苦的叫喊若隐若现,可惜这一幕秋色倒是十六不能瞥见的。他悄悄闭上双眼,一手转动佛珠,念着佛经。
苏秀娥说:“妖比人凶恶,人才会怕妖,如果我们不将最凶恶的一面揭示出来,恐怕现在的情势绝然相反,我们反而会怕你们人类的军队,人类的马蹄声......”她说得很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妖魔个个通情达理,早被人族拿去拆骨煲汤了。苏秀娥看着平话人跌打滚爬的背影,道:“阿谁平话的有些本领,竟能辨出我是妖。”
苏秀娥这回没与她计算,道:“实在方才我使了些小手腕,使那些男人神魂倒置,可平话的却没中招,公然还是个深藏不露之人。说不定还是个会点三脚猫道术的人类方士。”
安楠道:“大雪天穿成如许勾引男人,一看就不是甚么端庄女人,傻子都晓得是妖怪咯.......啊,你不要过来!”
平话人道:“那你看我像不像那种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