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尚未传闻此事,恐他病情减轻,故而只得坦白。”
那张美艳的面庞上,又浮起了媚意的笑容。
“臣妾服侍圣上换衣。”
“那都是畴前年青不懂事,凤太师竟然还记到本日?谁年青时没做过点蠢事呢。”
圣上却表情颇佳,在后宫当中慢悠悠地喝茶,不肯到前朝去。
这倒是一件值得细思的事情……
把庄亦谐送出去以后,商不换转头返来,才看到方才的管事一脸焦心肠等着他。
商不换笑了笑,退开了一步远的间隔。
“追封忠臣,抚恤遗孀。”
“好吧,贵妃所言有理。朕是该去瞧瞧那些老臣们,打一打他们的脸。还战神,不败的战神,哈哈哈。现在还不是死了?”
是了是了,必然是因为岳连铮战死,商不换为表怜悯才亲身送他出府。
“夫人晓得了,尚不知拿的甚么主张。恕老奴不恭,夫人毕竟是妇道人家,至公子在朝中任职,此事天然还要至公子拿主张。”
不过是一个来请商不换指导读书的纨绔公子,出身又不崇高,除了是岳连铮的内弟外,另有甚么值得称道的?
“岳连铮战死以后,岳家可就完整绝后了,再也无人能继岳家军的风采。想一想,真是叫人不堪唏嘘啊。”
说罢将她纤腰一揽,朝榻上带去,凤贵妃不由歪了身子。
“那就别奉告他了,除了刺激他的病情,也于事无补。至于朝中的善后事件,我会替他做好的。”
“贤侄,一会儿圣上问起我等的定见,你意欲如何说啊?”
以商相爷的本性,他如果晓得岳连铮战死,必然拼了命拖着老骨头来见圣上。
“人都死了,圣上就别气恼了。叫那些老臣抓住把柄,说圣上妒忌臣下如何好?臣妾想来,圣上还是该去看一眼。”
圣上抬起眸子来,见着凤贵妃的姿容美态,就走不动路了。
庄婉仪已经是一品夫人,封无可封,还能如何再犒赏呢?
想到这处,圣上内心就感觉痛快。
……
在管事的眼中,甲等大事天然是商相爷。
凤太师面色难堪地一顿。
两人在榻上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凤贵妃谈笑着逗圣上欢心。
跟着走动,她头上的凤钗垂下万点金珠,在脑后悄悄拂动。
除了圣心以外,别人他都不看重。
少了他,大魏不会江山颠覆,他凤太师的光荣,也不会少一点半点。
“凭他们如何说去,朕只守着爱妃便是!”
凤太师反倒更赏识他如许的态度,又想到他为凤仪君而上山隐居三年的痴情。
紧接着是绣鞋的脚步声,几不成闻地渐渐踏来。
只听商不换又淡淡开口,弥补了一句。
说着又朝凤太师拱了拱手,不着陈迹地又退开了一步。
凤贵妃眼波一闪,尚未被人发觉到,已经敛下了心境。
如何会半点动静也没有呢?
凤太师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在料想当中。
他是个聪明人,天然看得出来,圣上对岳家的顾忌由来已久。
世人都在群情岳连铮败北之事,唯有凤太师杜口不言,商不换含笑静听。
那双飞翘的凤眼,用胭脂往外画出长长的晕染,显得格外素净娇媚。
他口中的夫人,便是谭氏。
端的是个华贵美艳的女子。
他是替商相爷来的,却和商相爷应有的态度,完整分歧。
圣上已经明白地表示了,不但愿商相爷插手将军府的事。
“圣上,众大臣都在御书房外求见呢,圣上不去看看吗?”
“商相爷闻声这回事,身子还好吧?”
仿佛一点也不在乎,这一战大魏败给了匈奴似的。
御书房外头,以凤太师为首,一众老臣正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