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翁被她气笑了,“我不拉着你,难不成还要由着你去骚扰尊上么!你晓得现在是甚么时候吗?!”
黑心心下一沉:“和谈前提同上神有关?”
阎流光看她不说话,只感觉那一星半点的但愿仿佛又有模糊燎原之势,内心欢乐的跟甚么似的。方才那股子怨气早不知飘散到那里去了,屁颠屁颠驾着烈火,恨不得遨游天涯,将银河鹊桥绕个遍,几乎忘了此行的目标是甚么。幸亏仙庭已遥遥在望,他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到底收敛了心机,叫人叮咛下去,一起朝着虚空之境而去。
黑心:“......”
她“哦”了声,回身朝崖边走,“那我去问上神。”
这倒不错,方才透明殿上王母一通搅局反倒让世人一时候扰乱了思路未想到重点。这石心镜既然如此短长,苍珏又如何舍得将其偿还仙界?不怕被倒打一耙么。如此一想,更觉其心机深重、诡变多端。北翁不由恨声道:“也不知他是从哪得来的石心镜,这下好了,天帝命我等毁去此镜,还不知如何是好呢,只怕苍珏这混蛋连亮都不舍得亮出来!”
黑心嘀咕道:“谁是他未婚老婆了。”
话问得已极其直接,黑心的脸皮本就薄,一下子便腾地红了,吃紧道:“我是说过要去找他,可我没说要同他在一处,你胡说甚么呢!”
黑心咬了咬唇,“可我瞧着你仿佛清癯了很多。”
黑心一见是他,心中还没甚么太多设法,面上已暴露忧色。正要迎上,却被随行的侍卫持刀拦住,她不觉得意,开口唤道:“君使!”
他们不是撤兵了么,如何现在却守在此处不走?
阎流光听后皱起双眉,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拿话堵她了,又扣问了几句仙魔二界现在对阵的情势,内心头约莫有了数。立马颁令改道,挥军朝其他天门的方向赶去。黑心朝上空看了看,不由问:“那妖界雄师不对于了?”
“哎哎!”北翁真是怕了这位姑奶奶了。方才局势好不轻易停歇,哪能让她再掀风雨,只得赶快拉住她往一旁角落里走了两步,压沉着声音道,“这类事晓得多了对你没好处,本来就没你甚么事,尊上在天帝面前都说了,赤颜仙子才是他的未婚妻,你说你上赶着凑热烈做甚么?即使和谈真同尊上有关也和你没干系,从速一边风凉去。”
黑心听了半晌只抓到一个重点,皱着眉问:“上神为了赤颜仙子顶撞天帝?为甚么?这事同赤颜又有甚么干系。”
黑心一起朝相反方向奔驰,郁结难舒之下还是心气未平,只恨不得早早分开这个是非之地莫要再掺杂的才好。因疆场东移,一起上并未碰到甚么盘问,很顺方便过了南天门,顺手掐诀唤来一朵祥云,一屁股坐了上去,任由这朵不大安定的白云慢悠悠的往下界飘。可飘着飘着心机又活出现来,只感觉憋屈的很。
这下轮到阎流光怔住了,“你不是说去找他么?你们.......没在一处?”
昭华瞅着他略显风趣的神情,不由轻笑一声,然后说道:“以苍珏狡猾多疑的本性,那里会等闲亮出石心镜,这一纸和谈手谕亦不过是幌子,只怕若真把人送畴昔了,也不成能换得镜子。何况他千辛万苦坐上魔尊之位,不到最后一刻,想必他也一定舍得豁出性命来对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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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起那晚她毅但是去的背影,还是感觉难过难舒。既然那么狠心,为甚么还要再呈现,只留他一人单独思念岂不更好。这般见获得摸不着,真是无端让人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