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方才听他们几人的对话也听出些门道,又生出一些八卦的心,赶快凑上去:“那瞧你这态度,是更在乎阎流光那小子?”
朱砂说这么多不是让她伤春悲秋的,只道了句:“昔日在阴司他对你算是不错吧?如何说你也是欠他的,现在是不是该到了你还他的时候了?”
苍珏神采僵了僵,恨得牙痒痒的,“想当年本护法同你也能打个平局,现在还真应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古话,真是不公。”
朱砂不睬她,只是哼了哼便背过身去了。
朱砂天然瞥见了她的小行动,笑了笑。缓缓直起上身,向前游了几步。因为有长长的尾巴做支撑,一旦站起会显得非常的高,刹时便投下一大片影子,将小小的黑心覆盖其内,然后冲她招了招手,“你怕我吃了你啊?快过来呀。”
黑心又不傻,自知法力不及她,当下就想跑。可还没来得及回身,便觉一团紫红色的烟雾从朱砂的口中吐了出来,刚好喷了她一头一脸。
黑心闻言怔了怔,随之眼神一暗。
朱砂噘嘴:“现在倒肯承认起本身的宿世来了。我看你同上神吵嘴时咋撇得干清干净呢?说来讲去内心这不还是惦记取要同阎流光好,以是才要离上神远远的嘛。”
以她现在的灵魂之身接受苍珏的魔气想来是有些疼,黑心耐着心哄她,“好了好了,总算没甚么大碍,你如果出些甚么事,我如何同陆兄交代。”
黑心嘿嘿一笑,“不说就不说,等救了陆兄返来让他同我说。”
黑心先是怔了怔,随后立即想起当初高原星君提及的旧事。本来当年赤颜为昭华挡下的那一记重击就是这厮下的狠手。神采变了又变,还是没忍住,咬着牙骂道:“我感谢你大爷。”
可他如何不早说呢?当初同许逸之相亲可不就图有一个伴么。如果他一早言明,说不定他二人现在都后代成群了,那里另有别人甚么事。
这么想着,黑心不由自主就满身紧绷,悄悄握住袖中的锁魂链不动声色。
朱砂也没有真等她的答案,自顾自地持续说:“你不晓得,陆清奇同我被抓走的日子里,提的最多的就是你。”
黑心怔了怔没说话。
她那里晓得她内心的踌躇和彷徨。恰是因为喜好,以是眼里容不下沙子,这就像跟情敌较量似的,你既然喜好‘她’,那就别来喜好我。哪怕这个‘她’是宿世的本身也不可。
朱砂撇嘴,“方才那混球非说要拿紫色曼陀罗才肯换解药给你,你是不是摆荡了?要我说这到底亲疏有别,陆清奇同你不过是同僚干系,哪有你的情郎首要。”
仗义你祖宗!陆清奇家里五代单传,如果出了甚么事,陆判还不得找你冒死啊。
只是那大家谈及变色的赫赫战神怎生了这么一张小白脸的模样。
朱砂刹时感觉天下观都崩塌了。
这下连朱砂都不免吃惊。
“我好歹比你多活了好些年龄,这些还看不出来么?之前从北溟返来的路上我就瞧出那姓阎的小子喜好你。”朱砂感喟,“要我说,选昭华上神多好。撇开身份不谈,长得都雅,人也和蔼。可那姓阎的小子人吝啬不说,嘴还毒的很,当初可没把我这么好脾气的都气死,比昭华上神差了不知多少倍。”
“这么一来二往的,他觉着本身这么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是真配不上人家,渐渐也歇了心机。可他思忖着,归正摆布现在女人也没嫁出去,他定放心心肠守在一旁看着她总行吧。待到有一日她出嫁了,他再随上一份厚厚的礼,也算是全了本身这么多年的心机。”她掀了掀眼皮看了黑心一眼,“你们阴司里的女拘魂使,应当就你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