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蛇妖赋性纯良,也不知为何好端端被雷给劈死了,如果用心修炼成大道也许真是个好神仙,可现在再说这些也是无益。
三人一起逛逛停停,倒也未担搁甚么时候。眼瞅着另有半日的工夫便要到比来的鬼门关卡口,朱砂却不舍得人间的风景,死活要进酒楼安息一晚再走。黑心虽感觉这对于一个亡魂来讲实在没甚么意义,但看她不幸巴巴的模样还是心软应了。阎流光本就不想这么早归去听他老爹的唠叨,天然也没甚么定见。
昭华见她面红耳赤,晓得她脸皮子薄经不起如许的挑逗。赶快哄道:“你别气,我同你谈笑的。何况你怎是平头百姓,堂堂冥府阴司拘魂使,凡人听到这个名头都要吓个半死了,我何尝敢逼迫你。”
也不知如何的,阎流光再如何欺负她,她也能挨着忍着。可到了他这,却俄然于拿乔撒娇一事上无师自通了起来,一件小事也值得她撅着嘴负气不说话,听着他急声来哄内心又甜滋滋的。想想实在真不该该,就算活力撒娇也轮不到她,如许鸠占鹊巢的拿他高兴算如何回事。
此人一入大堂就喊小二从速温壶酒,趁着小二回身之际赶快掐诀去了一身寒气,方端坐于坐位之上。明显他也认出了黑心的身份,并未避及她施法。黑心天然起家上前,拱手施礼:“冥府阴司拘魂使黑心见过仙君。”
黑心看着他很久,好半天赋感喟一声。
公然如她所料。他对赤颜仙子想必已思之成狂、不辨真假了。抑或是已知真假,现在却在自欺欺人罢了。只是现在如果同他当真辩论怕也是徒然,干脆顺着他的话说:“即使我真是赤颜,可我现在并不记得你,倘若要立即同你在一起怕也是在难堪我。”
正纠结着,堆栈大门的帘子俄然被人掀了开来,一股北风随之涌入,吹得黑心顿时醒了醒神。昂首一瞧,是个留着一把长须的中年男人,披星戴月,形色仓促,边幅虽浅显倒是一身的仙风道骨。她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个神仙,故意想上前施礼打个号召,却又怕人家要务在身特地藏了身份,不敢冒然打搅。
既然寿宴结束,他们也没有再留在龙宫的来由,当即决定当夜分开。两日举着避水珠自海底扶摇而上,黑心俄然想起蛇妖,赶快道:“哎,我同那蛇妖相约明日于礁石处汇合,现在时候未到,总不能在海边枯等一日。要不君使同龙君筹议筹议,让我们在龙宫再住上一夜,明早再解缆。”
如此一来,黑心的表情好转了很多。北溟一事告一段落,三人当即上路。因差事办完,黑心也不如来之前那般焦急上火。一起晃闲逛悠走马观花倒是欢畅坏了朱砂。本来因灵魂不能离尸身太远的原因一向不得分开北溟,此番跟着他们回冥府复命倒是能够光亮正大地见辨认处的风土情面,欢乐得的确想蹦跶着走。
昭华反问道:“即使你不是赤颜,莫非此时现在的你果然不喜好我么?”
这一席话说出口心中顿时松快很多。她目光如炬直迎而上,心中只要一个动机,了结此事从速回冥府交差,今后莫要再见面徒增伤感。
“额.....”她调剂了番用词,“虽不至于欢乐,但未让曲解更深如何也算是幸事。上神也不必过于挂怀,想来赤颜仙子现在也正在某处等你,你同她必有相逢的那一日。”
昭华定定地看着她,好久方道:“如此,本座便借你吉言了。”
如此一想通不由摆正心态,寂然道:“昭华上神,昔日是我不懂事,不知你已有真正的心上人。不瞒您说,我同流光君使上过仙界苍山梦泽,对您同赤颜仙子的事也略有耳闻。莫说你了,即便是白鹤仙童和绿萝小仙子也曾认错了我,想来你是寻民气切当局者迷。我虽对你非常有好感,但是我不能占着别人的身份同你好,我黑心虽只是戋戋拘魂使,但我也不肯当个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