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火绳枪,是燧发枪。”薄春山没忍住说了一句。
接下来他们仿佛甚么都不消做了,只用跟在那玄色方阵一旁,碰到叛军先去叫阵,如果冥顽不灵不肯投降,他们就面露同情之色的去到一旁,叛军觉得他们是用心耍人,正想大怒冲过来,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是火绳枪?”康平帝惊奇道。
精确来讲,他已经跑了这是第三次。
方阵并没有站着不动,而是劈面而上,他们妥当有力地往前走着,随之而来的是枪声。
本来调兵是不消他亲身去的,但安国公也不知是被打得胆怯了,还是如何,竟本身带着残兵往西华门跑去。
他们每呈现一个处所,阿谁处所的叛军就会被敏捷剿除,而与叛军交兵的真正的禁军兵士们则都松了口气。
康平帝的神采与平时别无分歧,可薄春山却嗅出了一丝非常。
那些船只与浅显的民船不大一样,如果见过战船的人便晓得,这是小型战船。不过百姓们虽不熟谙船是甚么船,但熟谙船上吊挂的旌旗,和船上之人所穿的衣裳。
没想到援兵这么快就来了,还这么锋利。
目睹西华门已在望,安国公还来不及暴露笑容,就见着前方不远处立着一个比他方才见过的所有玄色方阵更大的玄色方阵。
也就是说只要这个阵不散,这就是一个挪动的床弩。
对方看见立在殿前的康平帝, 面露一丝忧色,也没多想就带着人冲了过来。
世人提及秦淮河,总会想到青楼画舫北里妓/女,殊不知靠着这条秦淮河用饭的布衣更多。
第一次在谨身殿门前被攻击,对方火力太猛,他带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拿了尸身当盾牌让部下护着跑了,也是对方底子没想追击他们,说不定那一次他就把命丢了。
他们的家多数都在四周,平时依托着这条秦淮河为生。
虽说薄春山说过兵力不消他愁,只要他们安排恰当,就是关门打狗。可他却一向不安,他能放心用的步队不过一支,而这些人不但要安定皇宫里的叛军,另有皇城、外城、城外,若不是薄春山说……
薄春山顿了下, 有些无法道:“算是吧。”
他们六人一排, 一共五列, 最前方一排是手持着长盾的盾手, 其两侧是左手持盾右手握刀的刀手,中间是火/枪手和长/枪手, 手持着火绳枪的火/枪手站了三排, 再是最后一列的长/枪手。
安国公不但其本人被俘,他的三个儿子也俱都被俘虏了,倒是潘皇后还算硬气,在晓得父亲策动宫变失利后,就将本身吊死在了宫里。
多么让人震惊的作战体例!
他大要没说甚么,内心却悄悄苦笑。
大杀器!
“老爷子身材倒是好,你这么跑来来去不要紧,累得我们在你背后追就不隧道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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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要回府了?也是,忙了一天,朕也该命人去接皇贵妃回宫了。”
俄然呈现在皇宫里那一个个玄色方阵,的确就像行走的攻城弩。
说是尸横遍野都不为过,而这些人之前还在与人厮杀,现在却都变成了死物, 悄无声气地躺在地上。
很快就来了几个丫环,她们来的同时还带来了炭火,有了炭火屋里就和缓多了,再把风炉扑灭烧上热水。
明显该是悲壮的与叛军决死斗争,竟被他们弄出了几分轻松之意,倒是让人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