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恰好本宫也有些乏了。”青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肩膀上那只肥猫。
萧绝落笔的手一顿,在那滴墨将坠落之际,他将笔放回石砚上,俊脸上笑意不明,“她在清秋苑歇下了?”
萧绝唇角一勾:“又见面了啊,小牲口。”
“这位长公主殿下到底是来做甚么的?”忠伯甚是无语的问道。
青衣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边上忐忑不安的桃香,“小桃儿,你说呢?”
别说桃香和淡雪一脸迷惑,就连灵风都有点猜不透她了,这个长公主到底如何想的?
“没事,它认主,漫步一圈本身就返来了。”青衣又打了声哈欠,似连眼皮都有些掀不开了,见忠伯和灵风半天没有反应,她有些不耐的抬眸道:“没见本宫乏了吗?还不快找个院儿让本宫安息一会儿。”
倒是始作俑者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瞧你们吓得那样儿,本宫也就开个打趣。”
淡雪整小我都快石化了,吓得连眼睛都忘了眨巴。
玩弄完三人,青衣慢条斯理的站起家,灵风顿时绷紧了背脊,这位长公主可算把目光往他身上挪了。
淡雪内心七上八下的,面上还佯装着淡定,“那天然是桃香短长,奴婢杀鸡宰鹅还能够,论起与人脱手,只怕连宫里的小寺人都打不过。”
喵呜……
檐梁上,一只肥猫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忠伯将青衣领到了西厢的清秋苑安息,又叮咛了王府下人在门外服侍着,这才退了出来,灵风也随他一道。
忠伯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香风从身边扫过,转头青衣已超出了他。忠伯扯了扯嘴角,看向灵风,对方也是满脸一言难尽之色。
“萧绝人呢?”青衣脚下没有逗留,好像来到自家后花圃普通,自顾自的往里走。
青衣走到大堂内,径直就在主位那边坐下了。桃香淡雪服侍在边上,不敢出声。
两人到了院外,走出好几米后,面面相觑。
忠伯和灵风紧随而至,看着她那反客为主的架式,一时都感无语。
只听喵的一声,那头胖的不见脖子的肥猫一跃而下,跑得没了踪迹。
“公主,猫跑了……”桃香讶然道。
“你有定见?”
“以是呢?”青衣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懒惰样儿。
灵风擦了擦汗,“我先去面见王爷,这里忠伯你多看着点,这位长公主……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倒像是她能说出的话。”
“让小桃儿去翊坤宫把皇后打的下不了地,她便没工夫来烦本宫了,这主张如何?”
“那就闭上嘴,带路。”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书房内,淡淡的沉香浮动。
桃香紧咬着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实在我……”
青衣到时,正逢几个朝中大臣从王府里出来。
都鞠问的快到末端了,她俄然又不审了?
“回公主,在王爷府上。”
昨夜千秋殿的事儿早已闹到了前朝去,这会儿青衣呈现在摄政王府不免叫人多想,再则,她虽与萧绝有了婚约,可到底还是云英未嫁呢,就这般找上门来,此举落在旁人眼里,多少有点丧德败行。
摄政王府。
您是真把摄政王府当您千秋殿了啊,大老远跑这儿来打盹儿的?
“喏……啥?”灵风下认识听令,反应过来后叫了出声。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公主你是要出宫?去摄政王府?”
萧绝笑而不语,瞳深处沉着让人揣摩不透的纤细波澜。他俄然朝窗边走去,立足了好一会儿,猛地抬开端。
可常常越是如许才越叫人惴惴不安,屋内三人都生出同一种感受:或许……长公主她早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