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泽说完以后,中间便有人不解扣问,徐仁泽便将他在丞相府中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慢着。”李映月站在一旁,俄然开口道:“祖母,孙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才说话那人一梗脖子大声道:“怕甚么,丞相也是人,也要讲天理国法,他敢做还怕我们说?再说了,用这类手腕逼迫自家妻女,算甚么男人?”
冯氏闻言顿时微怔,李映月持续道:“祖母、父亲仁慈,何不听听聂嬷嬷到底为何喊冤?也免得当真冤枉了好人,反而放纵了那暗中行事,坏我相府名声之人?”
聂嬷嬷奄奄一息地要求道:“老夫人,奴婢知错了,求老夫人饶了奴婢,饶了奴婢……”
徐太医愤声道:“我当时为了保护李丞相的脸面,愿意说了李老夫人是风寒之症,谁晓得李丞相不但不承情,还将我和苏二公子赶出了府。苏二公子彬彬有礼,不但亲身将我送回太医署,还一起扣问老夫人的病情,我实在不忍他被蒙在谷中,这才真相相告。”
一旁的李宜双和李元瑶赶紧上前替冯氏顺气,聂嬷嬷则是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双腿到腰上满是鲜红的血迹。
“嘘,你小声点,这话如果被丞相府的人晓得,谨慎你的脑袋。”
“千真万确!”
“还敢喊冤?你受命,奉的谁的命?我和相爷可曾开口让你前去庆国公府?!”
要不是这个老主子私心妄为,他如何会成为满朝的笑柄?
比及李修然发觉到事情不对之时,流言早已经不受节制,他在朝上被政敌讽刺,下朝先人前人后被人指指导点,好不轻易回到府里,却发明连下人都是目光古怪。
冯氏怒声道,她只觉得聂嬷嬷口中的话只是抵赖之词,气她背着她行事,陷她于不义,狠心一脚踢开了聂嬷嬷,怒道:“把她拉出去!”
“你,你这个……”
一想到本日早朝之时,庆国公当着满朝文武,说要来相府替苏氏母女伺疾时,合座轰笑鄙夷的神情,他就忍不住怒道:“把这个胆小妄为的狗主子给我拖出去打,死活非论!”
聂嬷嬷顿时紧紧抓着桌腿,任凭身后两人如何拉扯都不放手,口中还不竭凄厉告饶。
冯氏气得指着聂嬷嬷说不上话来,半晌以后看着头抵在地上的聂嬷嬷怒声道:“你这个混帐东西,没有半点脑筋吗!你跟了我几十年,平常的夺目劲都去了那里,你如何会干出这类胡涂事情来?!”
李修然皱眉,半晌后才带着肝火命人将聂嬷嬷拖了返来,冷声道:“好,既然有映月为你讨情,那我倒是要听听,你这主子有甚么冤枉的。你既说你是受命行事,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奉的甚么人的命?你如果敢有半句虚言,秘闻明天就活活打死你,再命人发配了你一家长幼!”
徐太医说完后,忍不住叹口气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们说说,那丞相夫人出身王谢,在京中素有贤名,那李三蜜斯更是得陛下亲睐,被册封为安平县主。若换做旁人,放在谁家不是风景无穷,宠的如珠如宝,可现在却被李丞相用如此下作的手腕逼迫,当真是可爱。”
第80章 使计谗谄(二)
太医署中,很多人堆积在一起。
中间之人顿时纷繁哗然。
李映月柔声道:“聂嬷嬷服侍祖母几十年,一向谨慎谨慎,从未犯过大错,她怎会俄然做下此等悖逆之事?并且聂嬷嬷一向口中喊冤,说是受命行事,孙儿想她或许真的是受人调拨,这此中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必然。”
中间立即有人问道:“那苏二公子就没活力?”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